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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正中间看着一众人的陆为民也有些感慨。
蒲燕倒是看不出太大变化,女人善于打扮修饰,很容易掩盖真实一面,而男人却没有那么多讲究,自然容易暴露年龄。
齐元俊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估计这一届区委书记下来,也就该去人大政协报道了。
田卫东也差不离,他只比齐元俊小一岁,一岁的优势在县处级干部里,显不出什么来。
巫嗣润和糜建良也都一样,这几位年龄都过线了,在仕途上已经没有太多上升空间。
没来的丁贵江实质上已经是喝清茶吃闲饭了,本身身体不好,自然愿意找个合适位置自得其乐了。
算一算,原来双峰/阜头那一批干部里,除了像宋大成/关恒这些已经走上了厅级干部岗位的外,也就只有冯西辉也许还能有点儿造化。
章明泉的年龄都有些偏大了,但好歹也算是走到了副厅级,今年年初,正式担任了曲阳市副市长,不过陆为民估计也就是这一届而已,他的年龄实在没有多少优势。
冯西辉才四十五,算得上是从丰州走出来干部里边最年轻的,如果他能在四十八岁之前干出一番名堂来,挣上一个副厅级位置,那么未尝不能有些造化。
干部年轻化是个大趋势,但是陆为民也觉得不能一味追求所谓年龄界限,有些干部五十来岁但是身体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不一定就要一刀切,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一个刚性的东西划线,那谁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来为自己找理由了。
这也是一个两难的事儿。
让陆为民有些欣慰的是自己那个老同学郭怀章总算是有些造化,现在在丰州市经开区管委会担任主任了,实打实的正处级干部。他才四十岁,已经担任经开区管委会主任一年了,如果能够把握好机会,他的前程应该是最可期的。
江冰绫现在担任市委副秘书长兼市督查办主任,看上去也很风光。
这些消息都是零零碎碎的知道的,有些调整时间不过半年,有些甚至不超过三个月,所以不少连陆为民自己都不清楚。
也许是情绪受到影响,陆为民觉得自己醉得也特别快,尤其是这种产自于骑龙岭山区的浸泡药酒。后劲似乎更大,以至于到后来彭元国来的时候,陆为民都觉得有些恍惚了,只记得自己又和彭元国喝了几杯,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早上起床,陆为民还觉得自己身上宿醉未消,酒气熏熏,冲完澡后,彭元国已经在餐厅里等候着了。
这个时候陆为民才知道彭元国现在已经是双峰县委常委/纪委书记了。也就是说十多年过去了,那个昔日还在洼崮区委里边打杂的小干事儿,终于修成正果,成为了双峰的主角之一。
彭元国在自己要离开丰州那一年。升任大垣县副县长,三年后,也就是今年年初调任双峰县委常委/纪委书记,算是一大进步。
目前双峰县委书记是何青。从阜头县长过来的,陆为民对此人不熟,但是知道这是张天豪的人马。从昌西州带过来的。
稀饭,泡菜,还有点儿豆腐干,外加两个馒头,吃得格外开胃,陆为民很满意。
“元国,你也吃点儿啊。”陆为民笑着道。
“陆书记,我吃过了。”彭元国对陆为民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我起来得早,昨晚也没怎么吃饭,就先吃了点儿东西。”
“唔,昨晚喝酒太猛了,最后几杯是你吧,我就栽在最后几杯上。”陆为民瞪了一眼彭元国,“没想到操练这么多年,你的酒量也长进了不少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现在还好一点儿,挂着纪委书记的头衔,可以找借口推杯,在大垣当副县长那几年,那是真的想躲都躲不了,胃都喝出毛病来了。”彭元国说起都还是一脸戚戚,“好像现在招商引资跑项目,到上边儿去办事,不喝酒那就是心不诚,这种酒文化委实让人有些吃不消。”
“中国特色嘛。”陆为民打趣了一句,看了看四周一眼,“他们都走了?”
陆为民也和其他人说了,该干啥自个儿去干啥,他不需要人陪,昨天一下午已经放松过了,今天他就会回宋州。
“黄市长还没起床,可能昨晚也喝得比较多。”彭元国作为地主,自然要把这些事情安排周到,“蒲局长昨晚就回市里了,齐书记和田书记昨晚也在这里住的,糜局长和巫书记和蒲局长一道回的市里。”
齐元俊和田卫东没走。
洼崮是齐元俊的老家,回来一趟多呆一晚上也正常,田卫东呢,大概是很久没见到自己了,想要再好好聊一聊。
“哦?老齐和卫东还没有起床?”陆为民随口问道。
“他们俩也早起来了,出去沿湖边儿转去了。”彭元国笑着道:“他们说让你多睡一会儿。”
“那走吧,陪我去转一转,你给服务员打个招呼,别一会儿你们黄市长起床,找不到人。”陆为民点点头。
“陆书记放心,黄市长秘书小柳在,我和他说一说。”
清晨的鲛湖湖岸边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在冬日里,这层雾就要密实厚重得多,在飘渺峰一带最是值得一看,也是鲛湖八景之一——“飘渺雾笼”。
应该说骑龙岭上的投入不算小,环湖小路都是用青石板铺筑而成,周边在保留了原有的植被基础上,适度进行了修剪,使得整个湖畔充满了诗情画意。
虽然是盛夏旅游旺季,但是总体来说游客却不算很多,和阜头青云涧相比,差距很大。
当然游客如果多了,也许就感受不到这种静谧中蕴藏着水墨山水的醉人风光了。
有时候想想也是,过度的商业开发,反而会破坏原始的自然风景,一遇上节假日,就是去看人海,让人倒胃口。
路旁草叶上的露珠晶莹欲滴,偶尔一抹雾气如凝结在空中的白丝带,人一走过,方才缓缓化去,鸟鸣声点点滴滴,却始终看不到鸟的身影,仿佛藏身于密林中的精灵。
陆为民很享受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他甚至不想说一句话,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元国,骑龙岭和鲛湖如此优美的风光,却没有真正推介给游人,你们县里就没有一点儿打算?”陆为民随口问道。
终究还是要说到工作上来,陆为民也举得自己不能过于自私,这样好的景致,始终藏于深山,未能真正打响,实在太可惜了。
“县里不是没有想过,何书记也曾经考虑过邀请华侨城集团和昌南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来谈更深一步的合作事宜,但是在有些条件上始终没有谈拢。”彭元国是纪委书记,具体洽谈情况他不知晓,但是也知道昌南旅游发展有限公司那边要价很高,胃口很大,县里无法接受,这事儿也就搁下来了。
陆为民也能理解,昌南旅游那边肯定会仗势欺人,店大欺客,客大欺主,现在主导阜头旅游景区开发的昌南旅游觉得自己有底气,自然就会要价很高,而双峰县里又觉得自己的资源条件好,皇帝女儿不愁嫁,自然就谈不拢了。
这就是个博弈,只是很容易错失机遇。
对这种事情陆为民也懒得插话,只能看他们双方自己了。
走了一两公里之后,遇上了结伴同行的田卫东和齐元俊。
四人同行。
“黄市长好像压力很大。”齐元俊素来都是言简意赅。
“可以理解,丰州这几年发展很快,现在他来了,如果慢下来,省里边怎么看?”陆为民反问。
“但是丰州发展也进入瓶颈期了,起码我们双庙是如此,增速放缓,招商引资也不如前一两年那么容易了,企业自身发展壮大也受制于多方面因素,市场竞争也很激烈。”齐元俊叹了一口气,“陆书记恐怕知道,拓达水泥今年上半年产销增长只有百分之八不到,往年都是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各地都在大建特建,建材行业竞争尤为激烈。”
“卫东,你们那边呢?”陆为民又问田卫东。
“南潭情况可能略好一些,我们把地板行业作为主导产业,企业产品线还在进一步丰富细化,应该还属于一个成长和扩张期,但如老齐所说,市场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哪里都不好过,双庙和伏龙,还有经开区这三架新马车一失速,丰州经济就要打闪了。”田卫东调侃齐元俊,“所以黄市长很重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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