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离开?”
看着起身的叶真,第二大权祭羊舌正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一脸的挑衅,“那是叶殿主的自由。不过,老夫主管祖神殿刑律,执法,也是老夫的使命!”
“执法?执何法?”
“按祖神殿律,战时无令擅离者,以叛国论!”羊舌正高声道。
“按叛国论?”
叶真冷笑起来,“看来大权祭与你大首祭为了想要收拾我,真是不管不顾大周的安危了?”
“在大势面前,个人之力宛若蝼蚁,长陵危局,大首祭自有安排。而老夫执掌祖神殿刑律,任何一个人若敢违律,老夫绝对不会放过。”羊舌正一脸的义正严辞。
闻言,叶真冷笑起来,“看来你们是铁了心不让我离开,要将我留在这里以图后算了。”
对此,第二大权祭羊舌正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既是默认,也不承认。
“但是,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第二大权祭羊舌正双手一摊,一脸的自信,“你随意,如果有可能!”
没有大首祭的首肯,叶真想离开圣祭大军,却是白日做梦!
正当此时,一封符讯从天而降,看到符讯内容的第二大权祭羊舌正,脸色陡地一变。
“天使?”
疑惑之余,第二大权祭羊舌正的临时议事大殿外,突然间就响起了喧喝声,“圣旨到,祖神殿第二大权祭羊舌正、祖神殿火灵殿殿主叶真接旨!”
第二大权祭羊舌正的神情突然间变得愕然万分,不用出去,他基本上已经猜到这封圣旨的内容了。
这一阵仗,他输了。
他跟大首祭东阳司辰都输给了叶真。
羊舌正看向叶真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也带上了一分苦涩,只能随着叶真步出议事大殿去接旨。
做为圣祭,皇权对他们的影响,已经变得很低了,哪怕是圣旨,做为圣祭,也只需要拱手为礼,听宣就是。
但是,这种所谓降低的影响,其实是基于圣祭个人的,圣旨对于圣祭这个群体的影响,还是很强大的。
因为归根结底,圣祭们是属于祖神殿的,祖神殿又是属于大周的,此时也是在为大周而战?
你祖神殿的圣祭们不遵圣旨,这是何意?
而且,就算第二大权祭羊舌正想不接圣旨,也没办法。
对大周的圣旨的遵从,是祖神殿无数圣祭从小到大,从低阶到高阶一一经历,铭刻到骨子里的。
尤其是这种针对国家安危的圣旨里的人员调动。
羊舌正若是敢明着拒绝,那么叶真敢保证,从下一刻起,羊舌正就会失去对这帮圣祭大军的指挥权。
圣旨,就代表着大周的最高权威,祖神殿的圣祭大军也不例外。
而这封圣旨,内容说的很明白,魔族魔神大举突袭长陵郡,着令镇国公叶真既刻回防,调集军力,务必守住长陵郡,万万不可叫魔族魔神与大军突破长陵郡,糜烂东北。
第二大权祭羊舌正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羊大权祭,就此告辞,烦请转告大首祭一声!”
接了圣旨,叶真冲着羊舌正微一拱手,就扬长而去,瞬息远遁。
纵然第二大权祭羊舌正极有涵养,此时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周边一众圣祭看出了一点异常,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息之后,远在洛邑的祖神殿首祭大殿内,发出了一声轰然的拍桌之声。
门口的祭卫连忙冲了进去,只看到大首祭东阳司辰面前的条案,已然变成了粉末,大首祭东阳司辰,此时是一脸的铁青。
就在刚刚,大首祭东阳司辰收到消息,叶真离开圣祭大军了,还名正言顺的离开了。
这将大首祭东阳司辰气的不轻。
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做出了许多设想,不少针对叶真的计划,包括挖掘叶真身后秘密的计划,甚至说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实施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叶真依旧在圣祭大军当中。
一旦叶真离开了圣祭大军,他的这些计划再想实施,就千难万难了。
可惜,一道圣旨,就让他功亏一馈。
说实话,刚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大首祭东阳司辰直有一种冲入皇宫,面骂姫骜昏君的想法。
以他的身份,在皇宫之中,就是将姫骜骂的狗血喷头,新君姫骜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但是这圣旨,就是他也违不了。
骂新君姫骜,他骂的是姫骜本人,而圣旨,在加盖了镇国乾坤玺之后,就代表着大周!
这一轮交锋,完败!
大首祭东阳司辰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同一时刻,洛邑皇宫东来阁内,在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内监大总管童德海之后,新君姫骜又一次与他父皇也就是仁尊皇姫隆的残魂商议起来。
“父皇,由此看来,这位传奇圣祭东阳司辰,恐怕私心甚重啊。”姫骜说道。
“这世间,谁没有私心?关键就看怎么驾御了。”仁尊皇姫隆残魂答道。
“父皇,道理我明白,但是这东阳司辰手握大权,这一次,算是让他吃了一次蒙亏,会不会让他生出异心呢?”姫骜问道。
“骜儿,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在此之前,这个叶真,颇有些无人能制的感觉?”仁尊皇姫隆突地问道。
姫骜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个理,尤其是在三位道祖显圣之前,叶真手掌镇海军,实力又分外的惊人,还真是无人能制。
“那么现在,他跟东阳司辰成了死对头,只要我们给个由头,东阳司辰就能给他造成大麻烦!
而同样的,在此之前,领圣祭大军出征的东阳司辰,风头也是一时无俩,堪称无人能制。
而现在,这个镇国公叶真,则成了东阳司辰的对头,虽然说实力相比东阳司辰稍弱一点,但只要我们稍加倾斜,就能够成为制衡东阳司辰最强有力的力量。”
说完,仁尊皇姫隆的残魂就看着姫骜问道,“皇儿,你可懂了?”
新君姫骜思忖了几息,冲着仁尊皇姫隆施了一礼,“儿子谢过父皇指点,儿子懂了,这就是平衡之道,亦是最紧要的帝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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