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干掉了鲁斯!”
格丽目光复杂地望着苏鲁。
这种实力,简直可以在康格尼州的暗世界中呼风唤雨了吧?怎么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
“鲁斯是联邦B级通缉犯,加上其它私人悬赏,赏金达到五百金龙,你去取,我要一半!”
苏鲁却没有这么多感慨,欣喜地望着经验值的增加,又对格丽道。
“不不!我只是从旁协助了下,拿一半太多了!”
格丽连忙摇手,刚才苏鲁跟鲁斯的对战,她根本插不了手。
“不……你分一半,是因为领取赏金后的危险!”
苏鲁摆摆手。
葛雷德匪帮并非只有鲁斯一个人,等到格丽狩猎了鲁斯的情报传出去之后,肯定会受到对方的疯狂报复!
从这个危险来看,拿一半还是值得的。
“那……好吧!不过寻常小镇的酒吧都未必有五百金龙的储备……我们得去城市里,直接找警署与银行……”
格丽暗自盘算着。
有这么一大笔收入,购买二阶职业信息的花销就足够了。
至于可能的报复?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干赏金猎人这一行,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更何况,完成这件悬赏之后,她也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最好晋升二阶的,这样的话,如果再配合一匹好马,在平原上即使不小心遭遇,她也有逃命的把握!
“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出面领赏金,再交给我。”
苏鲁笑了笑才,猜到对方很可能去查尔斯市。
此时,他又来到营地中,愕然看到一幕血腥的场景。
“啊!你们……”
跟着他过来的格丽捂住嘴巴,望着面前的血肉场。
那些女奴没有人看守,赫然已经脱困,并且拿着武器,做下了一地的血案。
被苏鲁弄成植物人的匪徒,早已变成了尸体,血流满地。
此时,纵然是面对拯救者,她们的目光中也满是警惕,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你们……自由了,穿过峡谷回去吧!”
苏鲁望着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用古拉姆语道。
这些原住民根本不懂通用语,古拉姆语是唯一能沟通的语言,他听那个大酋长喊过。
在古语言学方面,格丽就是个文盲,听着苏鲁竟然能跟高索人交流,不由十分诧异,这时候才相信对方民俗学者的身份,不一定是装的。
对于让她们自己回去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反对。
她也不是老好人,并且看这些女人眼中的敌意与警惕,未必愿意让他们护送。
至于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那只有看命运的安排了。
听完苏鲁的话,高索女奴群中一阵骚动,片刻后,人群分开,一个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同样以古拉姆语回答:“外来者!你有什么目的?”
“外面的不一定都是坏人!”
苏鲁看到这个小女孩,眼睛一亮。
他这时也想清楚了,高索人的语言不一定就是古拉姆语,这是神秘之语,最古之语,恐怕高索人部落中,就酋长等军事贵族,以及祭司等寥寥上等人才会。
不过他根本不懂高索土著语,自然只能用这种语言交流。
而这个小女孩居然会说古拉姆语,那不是酋长之女,就是祭司学徒之类,总之出身很高啊。
“外来者入侵我们的土地,杀戮我们的族人……全部都是坏人,都应该受到诅咒!”
小女孩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原本应该童稚无邪的眸中,竟然带着仇恨。
苏鲁一时无语了。
“不过……你解救了夸克部落的人,我会给予你一点让你满意的报酬!”
小女孩明显不愿意欠人情,昂着小脑袋补充道。
“那正好……我想要,能提高精神力,或者你们说意志力、意念的药剂!”
苏鲁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小女孩怔了怔,跟周围几个女人低声交流了下,点点头:“可以!”
她转过去,露出肩膀上的黑色纹身。
“咦?”
苏鲁惊疑一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的纹身颇为与众不同,由大量如蛇般扭曲的黑色线条组成,竟然是古拉姆语!
‘原来高索人的祭司,将一些传承信息制作成纹身,烙印在学徒身上?这是没有纸张记录的传承方式么?’
苏鲁有些好奇,飞快记下对方主动呈现出来的信息。
“恶毒药剂:双尾蜥蜴的血液、苦丁花的花籽……”
对方纹身的手艺很一般,古拉姆语又有些晦涩,但苏鲁将看到的内容都强记下来,准备回去之后慢慢研究。
“可以了,你走吧!”
几分钟之后,小女孩转过身来,黝黑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害羞的神色。
“谢谢!”
苏鲁礼貌地道谢,转身离开。
“对了,还没有请问你的名字?”
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转过头,客气地问着。
“玛雅!”
小女孩吐出两个音节,目送着他离开。
……
“那就是你想要的?”
旁边,格丽好奇地问道。
她对古拉姆语丝毫没有研究,看药剂配方跟看天书一样。
“是的……真是可惜啊!”
苏鲁叹息道。
对方的纹身遍及全身,显然的传承不止如此,说不定还有职业信息。
但那个小女孩只给他看了药剂相关的部分,未免有些遗憾。
‘并且……土著果然脑袋缺根弦,两句话将秘密暴露了……如果我想要更多,只要去杀了某个部落的酋长或者祭司,剥了他们的皮,就是现成的秘笈了!’
‘不……如果我是高索人,这点防范意识还是要有……或者,像拼图宝藏一样,将最重要的信息纹在不同人身上?’
不过苏鲁节操还是有的,刚刚救完人,转身就去杀戮的事情做不出来。
更何况,他并不是太在乎或者的传承,毕竟自己已经选定了道路,可以直达传说!
只是想到这里,就是悚然一惊。
他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葛雷德的目的。
‘对方好像在寻找什么,莫非是一副藏宝图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