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丰收的季节。此时的秦国大地,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满是稻谷那令人心醉的金色。秦国迎来了大丰收,加上夏收的小麦,秦国的仓廪充实,五谷丰登。
司马厝所探得的蜀国内乱的消息,不断地传到秦国国府宫。
秦国国府宫大殿。
“在我秦国奖励耕战的政策下,君上大力推广新农具和耕牛,耕马,我秦国今年获得前所未有的大丰收,现在我秦国仓廪充足!”冢宰百里溪出列奏道。
“彩!”秦君嬴超满心欢喜地说道。
“君上万年!大秦万年!”众卿一起施礼道。
“诸位,我大秦才刚刚有一点起色,希望诸卿不要忘了我大秦的国难,我大秦的耻辱!来人,抬进来!”秦君嬴超朗声地喊道。
几个士兵,抬着一个石碑走入政事堂大殿,将石碑立在大殿之上。秦国众卿看去,但见巍然矗立的大碑上紫红的两个大血字“国耻”!令人触目惊心。
秦君嬴超指着国耻碑,慷慨激昂道:“诸位,这座国耻碑,是我秦人与秦国的耻辱标记,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记我秦国所遭的国难和国耻。上面的红色血是寡人的血,寡人在这座国耻碑前与朝臣立誓:强大秦国,洗刷国耻,若有异心,天地不容!”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国众朝臣慷慨激昂道。
秦君嬴超示意士兵将国耻碑抬到政事堂大殿的大柱后面。然后说道:“诸位,都说说吧,我秦国下一步当如何啊?”
“君上,现在我大秦锐士新军一直在加紧操练,今年又获得大丰收,我秦国是不是可以对晋国一战,夺回秦国失去的河西?”卿士弗蹇(jian,音简)奏道。
“非也,臣以为攻晋夺回河西之地时机还不成熟,此时晋国的实力,绝不是我秦国一国能抗衡的!”公孙冉出列沉着地说道。
“君上,臣附议,此时绝对不是秦国攻打晋国的时机,我们应该适时攻打蜀国,先夺回秦国失去的南郑(汉中)!后徐图蜀国,甚至巴国。”此时,从散关赶回来的司马厝出列奏道。
“嗯,说说你的理由!”
“君上,南郑是秦国夺取巴蜀之地的必经之路。臣听到过这样的话:‘想使国家富庶强大,一定要扩大他的领地,想使军队强大的一定让他的百姓富足,想建立霸业的一定要广布他的恩德。这三个条件具备了,那么,王霸之业就会随之实现了。’现在君上的土地少,百姓贫困,所以我希望大王先从容易办的事做起。蜀国是西南边偏僻的国家,以戎狄为首领,而且据臣所知,现在内部又有祸乱。用秦国的军队前往攻打,就如同用虎狼驱赶羊群一样。得到它的土地,能够扩大秦国的疆域;得到它的财富,能够使百姓富足,整治军队又不伤害百姓,蜀国不难归服。加之此前蜀国夺我南郑,我们夺取汉中,甚至进一步夺取蜀国只是秦国的复仇。一旦夺取了蜀国,天下诸侯不认为我们暴虐;取尽了蜀国的财富,诸侯国也不认为我们贪婪。这就是说,我们用兵一次,就能名利双收,还能得到除暴、平乱的好名声。晋国现在是天下一等强国,并且灭莫国之后,是周王室的肱股之臣,并且上次秦晋之战,是周天子出面调停,如果现在去攻打晋国,也会得罪周天子,而且不一定有利,又有不义的名声。此时去进攻晋国,这是很危险的!周王室,现在还是天下的宗室;如果晋国和周王室共同采取对策,秦国就会有巨大的危机,不如攻打蜀国那样万无一失。”
秦君嬴超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故作不为所动状:“司马卿言之有理,但伐蜀时机未到。公孙大人,您说呢?”
听到这里,公孙冉立马明白了秦君嬴超的意思,拱手施礼道:“君上,是的,臣也以为此时时机未到。当此之时,秦国需要稳定的外部环境,继续发展,秦国需要时间。就算需要进攻哪个国家,秦国都必须要搞好外交,稳定与大国的关系,特别是能制衡晋国,楚国的国家!”公孙冉依然沉着地回答道。
“好!与寡人不谋而合!”秦君嬴超笑了笑,继续说道:“过几日,寡人要去洛邑,觐见周天子,到时公孙大人同寡人一同前去,秦国的外交,还要仰仗大人!”
“诺!”公孙冉施礼道。
“蒙阗,说说你的看法?”秦君嬴超看向从重泉赶来的蒙阗道。
“君上,臣也认同司马厝和公孙冉大人的观点,以为此时非伐晋时机。”蒙阗出列拱手道。
“那,蒙阗,以你现在重泉的兵力加上骊山大营之兵力,如果晋国来攻,可否守住秦国的东境。”秦君嬴超问道。
“君上,重泉加上骊山大营的兵虽没晋国多,但臣一直经营重泉的防御工事和城池建设,臣可担保:如果晋国派遣一大将带一军前来,臣可灭之;如果晋国倾举国之力前来,臣一定能将晋国挡在重泉之外。”
“好!那寡人就放心了!”秦君嬴超大笑着说道。
朝会结束后,秦国众卿退出政事堂大殿。秦君嬴超留住司马厝道:“司马将军,刚刚朝会你所讲的,其实与寡人所谋不谋而合。你回去要做好准备,时机一到,就从散关出兵,先取南郑,时机成熟,取蜀国!”
“诺!臣还以为------”
司马厝的话还没说完,就没嬴超打断了。“以为寡人昏庸,不听将军之正确谋划,一意孤行?哈哈------”
“这------臣不敢。”司马厝羞愧地说道。
“好了,回散关准备吧!”秦君嬴超和颜悦色道。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司马厝施礼道,然后退出政事堂。
“车析,派出人,密报给蓝田的白麒将军,提前做好准备,枕戈待旦,一旦时机成熟,寡人会让蓝田大营之秦军取南郑,适时入蜀!”
“诺!”车析领命道。
“还有,派出军情司半数的玄衣候进入蜀国,巴国,寡人需要全方位的蜀国,巴国的情报。还有,继续招募训练更多的玄衣候!”
“诺!臣马上去办!”车析施礼退出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