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当然认识你”
首脑点了点头同时补充道
“还有那个此时不在这里的人”
“你指的是卡特？”
首脑并没有回话，她又看向了拉梁佑
“你还没告诉她吗？”
“现在说正合适”
首脑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措辞，过了一会后再次看向琳娜但眼中却有着诡异的温柔
“自我介绍下，我叫格雷，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什么意思？”
琳娜不解地看着格雷，而格雷笑了笑并说道
“字面意思，你是我的克隆体”
“…？！”
一时间琳娜被震惊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格雷，眼中满是迷茫
“但这可真是奇怪，明明是百分百克隆，但先不说性格，既没有继承我的能力，身体素质又如此差，也因此这并不被视为一次真正的克隆，你也才能生存下来”
拉梁佑补充道
“你迄今为止没有遇到过多少危险吧？甚至在困难的时候会得到一些莫名的帮助，这都是她的功劳呢”
格雷点了点头
“毕竟我自己可无法完全将你看作另一个人，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早就惨死在某个巷子里了”
“…那克隆出我的目的是什么？”
双眼无光的琳娜努力接受着这个现实同时艰难地开口问道
“目的吗？…能够生出拉尔德那种存在的人，有谁会不想研究一下吗？”
拉梁佑调侃一般说着，而格雷神色微微一变，看起来那场克隆并非自愿
“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听说我的孩子少了一只眼睛，是吗？”
“嗯…是的，不知为何无法修补”
“目前都市里没有可以治疗她的技术，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一切奇点”
琳娜显然没有想到卡特兰会如此特殊，她惊讶的看着格雷
“那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无法被自身以外的东西所修补，可是…如果是血亲呢？”
拉梁佑补充道
“之前从未有人尝试过，毕竟她的血亲只有我们两人，虽然成功率不高，但也不见得绝对不行，而相比起我，格雷的成功率更高”
“…还有你”
格雷与琳娜对视着，琳娜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说道
“我明白了，需要我的眼睛，没错吧？如果能治好卡特兰的话…我愿意”
拉梁佑对着琳娜点了点头
“可真是靠谱的伙伴啊…真可惜，特兰一生都注定与羁绊背道而驰，在无限的可能性中，走到最后的特兰身边必定空无一人”
“你能看到命运？”
“嗯……算能吧，不过特兰的命运我可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命运亲自过来和我说”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不去尝试？”
琳娜鼓起勇气问道，拉梁佑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我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我都会去尝试，但是事实证明在无限的可能中却并没有这么一条结果，至于格雷，她依然爱着她，但她如今的爱已经可以用癫狂来形容了”
对此格雷并没有反驳什么，琳娜想了想又说道
“我听卡特兰说她的眼睛是被苍蓝残响拿走的，你们不能去夺回来吗？”
“他需要那只眼睛，而我也需要他拥有着那只眼睛”
“为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对我来说意识与物质并无两样，但对你们而言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总之他必须有”
…
“找到了吗？”
苍蓝随意地把玩着一个小球并对着身边一个戴着礼帽的骷髅问道
“是的，可以从m公司进入”
“嗯…可以抵御精神类攻击的月长石吗？倒也不意外，就是这种取自怪物的东西也能算作奇点技术吗？”
“都市总喜欢将人类放在第一位，一切取自其他地方的东西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占为己有”
“既然已经确认位置，计划也可以开始实行了…嗯，过两天，我想该去和师父叙叙旧了”
说着他抬头看向天空
“最近的星空真是越发美丽呢…美丽的如此虚假”
…
“思想为世界本质，情绪、记忆、人格、思考、认知等等一切都被包含在内”
卡特看着跪坐在地神神叨叨的狂信徒突然产生了想要听一听的想法
“思想之神？有点意思，之前一直以为是谣言，但现在看来可能确实存在呢”
“若无自我，便无法感知，也无法认知，无法认知一切皆无意义，一切皆不存在，思想可脱离于物质单独存在，而物质却寄托于思想而存在”
“真是标准的邪教思想呢，是不是杀人是为了帮他们脱离物质世界啊？”
“宇宙无限之大，同时又存在无限多的宇宙，以及无限个包裹无限多个宇宙的空间，往上无穷无尽，往下亦然，维度、次元亦是如此，而在无限嵌套的世界之外，那万物之上的唯一却是独一无二，吾主接触到了祂，那世界的根基，一切的起点，随后吾主发现了真相，在那一刻无限嵌套的世界瞬间崩解并被重新创造，在那一刻【思想】成为了本源之一”
说完他抬头看向了卡特
“迷途者，我不求你信仰吾主，只希望你能知道真相，世界的本质取决于你自身的认知”
“呵，可这观点本身不就是在说思想是本质吗？还本质随认知改变，你又该如何证明？”
“人类的逻辑存在缺陷，所以才存在无法解释的问题，这也是悖论的由来，一切拥有思想的生命都有着相同的缺陷，只有归于一体才是完满”
“果然还是邪教思想，好了，你可以死了”
说着卡特随手一挥，邪教徒的胸口瞬间被贯穿
“那一刻不远了，时间并无意义，我们的思想就是那一刻将到来的证明”
“如果说思想实际本质，世界因思想而存在并改变，那我就认为这并非本质”
“你会…明白的…”
说完他便没了声息
“…奇怪，我居然会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等等！”
卡特立刻扇了自己一巴掌
“当我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不就和他们的信仰不谋而合了吗？…早知道就不听他说完了…”
卡特摇了摇头努力不去想这些，看了看周围已经全部清剿完毕，于是便收起了迷雾走上了返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