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远处淅淅沥沥的雨点,如浮萍般涌现,在武汉东湖上掀起惊涛骇浪。
周一,秋风骤降,一夜凉爽的气息,涌上心头。久坐不动的诸葛瑾,又携手封铭在东湖岸边,沐浴那即将落幕的夕阳。
可圆可淡的太阳,散发出余热的光辉。草地上轻轻吹拂,就能看到倒落的一大片,犹如麦浪在草地间自由的嬉闹。
瑾的脸上,有些天真,又或许有着悲苦情绪的他,仰望着面前的大江大湖,接下来考上研究生,保送本校,是他最大的理想和目标。
封铭背着登山的包裹,一根灰色的长长的钓竿,直接就甩落在浮萍荡漾的地块,勾上来的就是三两朵莲蓬。
不苟言笑的瑾,抿了抿嘴唇,久违的心声,和难得一见的笑容,顿时在脸上显现。他是属于精细的瓜子脸,爆炸头的代表,每当头发像海胆上的针刺一样疯狂生长的时候,他就会去校园里的洗剪吹一条龙服务,靠十二元轻松解决掉。
他本就是这武汉,家住在武汉黄陂的乡下,那是一个偌大的渔村,之前在篇章中有介绍他们家里就是以捕鱼为业的。
眼神中有些呆滞,大脑迅速运转的同时,上天降低了他的口才,提升了他的逻辑思维能力。
每次朗读《出师表》时,他都被自己祖先的所作所为深深的感动,换而言之,朗读《出师表》不堕泪者,定是大奸之人。虽说他的名字跟东吴的诸葛子瑜有些相似,可是族谱上实实在在写着他祖从南阳诸葛亮一脉。
至此复仇和灭恨的火把在心中滚滚的燃烧,生怕有一天,会燃烧起熊熊的火焰。他的手攥紧拳头,打在一棵有些粗糙的树干上,任凭夜晚的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电闪雷鸣之间,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整片东湖的上空,都是黑云笼罩,像无数天兵天将亲临现场,准备围攻花果山一样。
他们不敢多加停留,钓竿也来不及收拾,只能像个狼狈的落汤鸡,大步飞快地跑进公共厕所里面避雨。哗然间,雨声比雷声还更加轰鸣。
大雨狂飞东湖心,小心一静躲观音。任人无脑戏踩地,夺命霹雳半天倾。
“快,把手机关了。”
诸葛瑾厉声呵斥对方,猛的一把推到封铭,按到在绝缘体的墙边。紧接着,只一秒的功夫,那根钓竿被风席卷到天上,犹如孤云野鬼一般,正欲接着往上的时候,雨天,一道有比利刀更为锋利的闪电,直接劈断,并打在草地上。
接二连三的草坪,被连根拔起,空气中弥漫的,飞舞的,除了人,大概什么都有,能见度,比BJ的雾霾更为严重。
这个厕所是打好深层地基之后,采用钢筋混泥土,打造而成的,因此有五十年的使用寿命,现在也不过是投入使用的第三年,因此不必过于担心。
在远处的珞珈山上,能够明显的看到,一棵百年粗壮的大树,被拦腰砍断,他像是得了大病的人类,腰断了,趴倒在别人的怀里简直无法自拔。
“雨停了,诸葛瑾!”
半天才缓过神来的诸葛瑾,突然醒了过来,或许是生物钟到了,亦或者是封铭的叫醒。
推开厕所的门,一股清凉的山风,直接越过东湖的水面,直接扑在脸上,有种莫名舒爽的感觉。瑾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觉得一身的汗臭,正要回家的时候。
他上摸摸,下摸摸,可就是像慌了神的小丑一样,他的表情有些沮丧。
封铭一向聪明,在自己的口袋中翻出那部vivo手机,亮出来。
“别找了,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