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樊城之下,喊声如雷,吵醒了曹操的美梦:“什么事!”
“禀报丞相!刘……刘琦攻进来了!”
早有贴身侍卫飞步进来,将衣甲披在曹操的身上,就要带着曹操离开:“丞相快走!”
“这是怎么回事!”
曹操勃然大怒,一脚将侍卫踹翻在地:“曹洪在哪里!他是干什么吃的!”
原来就在这一夜,裴元庆不负和刘琦之约定,担起先锋官一职,单身匹马在夜色掩护下潜到樊城墙下,挥舞着自己的三百斤八棱梅花亮银锤就将城门硬生生地敲开,随即举火为号,不等守城军马聚集,便通知了早已准备好的刘琦大军。
“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元庆这小子真有本事!这这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众将无不惊呼,岳飞急忙挥动沥泉枪,下令全军出击,直取樊城。
一时之间,众将如群虎下山一般,当先有高宠、刘裕、辛弃疾、魏延、林冲等将领衔冲锋,后有秦琼、戚继光、卢俊义、刘磐、赵大眼、武松等人不甘落后,一齐望早已破开的城门冲去。
“呔!贼子净用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敢与我许褚斗一斗吗!”
樊城楼下,裴元庆本想等大军到来再一起冲锋,却没想到黑夜中几点火把靠近,为首一员大将衣冠不整,一脸醉容,满面虬髯,手中托一口大刀,便横马在路旁拦住去路。
“怕你不成!”
裴元庆挥起银锤直取许褚,锤生风,风带锤,势不可挡!
许褚本就醉酒,也是平添了几分勇力和胆气,口中大骂不止,举刀架住。
两人战不三合,直听的喊声大震,许褚心下生慌,不敢纠缠,叫一声:“你仗着人多,就算杀我也不算好汉,敢不敢放我离去,日后再和你厮杀不迟!”
裴元庆心性单纯,收回银锤,跳出圈外:“随时恭候!”
许褚在部从的簇拥下来到找到曹洪:“主公呢?”
此时曹洪正带着张辽、张合二将四下寻找,见了许褚,急忙道:“我正要问你,如何吃的大醉!还不速速去找主公,我自率军断后!”
许褚自觉理亏,率军来到西门,正遇曹操,保着曹操及郭嘉、程昱、宇文化及等人突出城去,望北而退。
一行人不敢稍作停歇,直走到天将破晓,才敢稍住,此时正是人困马乏。曹操回顾四周,不过剩下五十余骑,戚惶万分。
再回顾身边将士,一个个神色惊恐,失魂落魄,不由得大怒:“许褚何在!”
许褚急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末将在。”
曹操切齿怒骂道:“夜间是你值守南门,为何却喝的酩酊大醉,被敌军偷入城来,使我丢失樊城!实在万死莫赎!”
许褚一时难以辩解,程昱急忙起身劝道:“丞相且暂息雷霆之怒,我军与刘琦对峙将近旬月,战事不顺,将士难免滋生疲倦,且刘琦部将悍勇,恐怕也未必全是许仲康之罪!还请丞相三思!”
郭嘉、宇文化及也来相劝,曹操只得将许褚暂贬为步卒,以观后效。
不多时,曹军各将依次赶到:曹洪、张辽、张合等……
曹操收整残部兵马,得两万人,往投奔南郡而去。
樊城一战旷时两个月,曹军亏输,折去曹宁、曹纯、曹震等将及兵马三万余。
而就在此时,早已埋伏在樊城四周的各方势力的探马将消息送往各处,其中就包括了东吴孙权的人。
孙权得知曹操兵败,一跃而起,第一时间聚文武议事,周瑜、鲁肃、张昭、程普、黄盖等俱来大庭相会。
孙权开门见山道:“两个月前,我采纳张子布之计按兵不动,以求坐观成败,今日曹操败于刘琦之手,俨然已失去樊城,我当如何,还请诸位为我一决!”
“臣请主公攻打刘琦!”
张昭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道:“我江东与荆州可谓是不共戴天,如今刘琦全力攻打曹操,下一步必将攻打南郡,而我江东则可趁机收回豫章、鄱阳二郡。”
“张子布之言,在下不敢苟同!”
张昭话音刚落,鲁肃便立刻提出了不同意见,说道:“在我看来,我江东的大敌不是荆州而是曹操,如今曹军势力远超其余诸侯,挟持皇帝睥睨天下,带甲何止有五十万之众?此次为刘琦所败,依照曹操的性格,他必将召集兵马再战,这样一来,附近几个州郡的守备必将空虚,我江东正可攻占!”
“子敬说的对啊!”
一旁的程普点头道:“臣听说豫章狄仁杰施政妥善,为百姓所爱戴,招募兵马,勤加训练,已有不小规模的军马,若要攻打,我们难免吃亏,不如转而攻打曹操。”
有赞成鲁肃的,便有站在张昭一边的,比如谋士虞翻就说道:“程将军难道忘记了我和荆州不共戴天之仇了吗?先有老主公被黄祖所害,后又有主公被围,我们不得已而割地求和,这实在是我江东之耻辱!今日我们有机会一雪前耻,为何还要瞻前顾后!”
虞翻话音刚落,一众人也纷纷义愤填膺,大声请战:“出兵!攻打刘琦!”
“大丈夫处事岂可只凭一时意气!”
周瑜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缓缓站了出来,令孙权眼前一亮:“公瑾速速为我决断!”
周瑜道:“天下事只有可为与不可为,适才大人们所说,俱都是为了私愤,而非真正为我江东所考虑。若是昔日始皇帝只顾自己一人之耻辱,岂会远交近攻,又怎能一统天下呢?在下愚见,曹操乃是汉贼,且势力庞大,那樊城一战,于曹操而言不过是一城之得失,不足介意。但子敬刚刚说的极为有理,依照曹操此人之心胸,他必定会从四地州郡抽取兵马,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周瑜一番话说的众人是哑口无言,孙权更是频频点头:“周郎所言不虚!”
周瑜当即跪地请命:“瑜虽不才,愿祈兵马,北渡大江,攻取合肥,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好!”
孙权当即拍板决定:“仍旧以周公瑾为大都督,统兵三万,并吕蒙、韩当、凌统、太史慈发兵合肥!”
长江江面上,江东水师严阵以待,溯江而上,目标直取合肥。
而合肥守将蒋济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向许昌求援,荀彧总览全局,派遣大将吕旷、吕翔率军两万来援。眼看又是一场大战即将便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