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
负责值班的随村之，头也没抬，在低头记录着什么。
刚刚，武堂没什么人，他自然还有闲情和方羽聊天。
现在武堂人多起来，他也变得忙碌了，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和人闲谈。
方羽递过身份牌。
随村之看到身份牌名字，感觉有点眼熟，才停下记录工作，抬头看了眼方羽。
“是你啊。”
随村之笑了下。
十户的待遇，还是有点特殊的。
查了下身份牌。
“有了……10点功绩！？”
随村之瞪大眼睛，明显感到意外。
即使对一个十户而言，10点功绩也不是小数目。
更别提，方羽的账户，是从0点，突然跳到10点的。
这是干了什么大事？
随村之有些懵，也有些好奇。
不过他这种小人物，可没资格查功绩来源。
只是看向了方羽。
然后，他就发现，方羽比他这个查功绩的人还要震惊。
十，十点功绩？！
方羽震惊了。
卧槽！
我哪来这么多功绩？
惊了！
我不就是乘机抢了人头，灭了施成心而已吗？
施成心的人头竟然这么值钱？？
为什么啊？
方羽仔细一想，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
击杀妖魔内鬼，得到功绩点数。
和击杀一头普通的妖魔，获得功绩点数，可能不是一个算法的！
甚至可能和妖魔实力都不挂钩的！
这么一想的话，除掉一个别人卧底三四年之久的妖魔内鬼，才给10点功绩都是低了。
毕竟这东西的危害，算起来，可比外面那些随便作恶杀人的妖魔大多了。
当然，仅仅只是如此的话，只负责收尾收人头的自己，也不该有这么多的功绩。
说不定，礼百针上报的时候，是把功劳都推给我了。
这才能解释一下子有这么多功绩入账。
想到一只内鬼妖魔，就直接价值10点功绩。
方羽顿时心热了起来。
以后还让我怎么正常看待妖魔男团f3组合啊？
一个个都已经不再是妖魔内鬼了，而是移动小金库啊，随时可以爆金币的那种。
对不起，我也想做个好妖魔。
但是愚地府给的功绩是在太多了。
“十户大人要换什么秘籍？”
方羽这边心情还在激动呢。
听到随村之恭敬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说到换秘籍，方羽就来精神了。
“这本，你看下要多少功绩。”
“冰血暴……残本？”
随村之神色有些怪异。
先是查了价格，然后不确定地问道。
“十户大人，你确定要换这本吗？这本的价格是10点功绩，但标记为残本的话，一律砍半价，只需5点功绩。”
方羽心中一惊。
价值还不菲。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也有道理。
因为这玩意，某种意义上，和林家家传功法很像了。
只是别人是血液酸化，自己这是血液冻结化，还是残本，基本没人能学会的那种。
5点，换了！
“真换？”
“真换！”
如果自己能练成，那就等于发现一片蓝海。
以后盯着残本使劲薅羊毛就是。
别人学的会的功法，我能学。
别人学不会的残本，我还能学。
系统钦定，深蓝特许！
这就是玩家特权！
谁赞同？
谁反对？
拿到秘籍，还有显文药水。
对显文药水，方羽还多看了两眼，上面贴着小小的文字——《冰血暴》。
看起来，一瓶显文药水，是和特定秘籍配套的。
相当于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单独配出来的。
方羽也没多想，将剩下几本秘籍也拍了出来。
《润目瞳》、《颜白玉》、《大鲲肚》、《两心锁》。
这四本秘籍一出来，随村之就有些绷不住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只感觉这生面孔的十户大人，口味是真的刁钻生僻。
前有残本，后换偏门。
残本秘籍就不说了，对大部分人都是鸡肋的玩意。
这些偏门的武学又是什么玩意啊。
从哪个疙瘩角落摸出来的啊，简直了。
别人避之不及的玩意，他倒当宝一样的要用功绩点换出来。
随村之忍不住再次问道。
“十户大人，伱确定要换这些武功？”
这可是功绩呢，来之不易的啊！太浪费了吧！
但……
“确定。”
那没得说了。
翻出角落，和这些秘籍配套的，都落灰的显文药水，摆在柜台上。
“这四本秘籍，每本1点功绩，总计4点功绩。”
秘籍和药水全部收入囊中，方羽喜笑颜开。
剩下1点功绩，就先留着吧。
他把二楼搜的差不多了，确实没什么适合的秘籍了。
等下次功绩多了点了，专门搜搜残本看看。
把东西都收走，方羽就大步离开了武堂。
今天的收获，已经相当圆满了。
剩下的就是找时间，把这几本都好好练一下，然后用属性点给点亮在面板上。
哦，对了，还有双修的两心锁，找机会给二姐试试，说不定二姐资质够呢。
不过两心锁需要不少妖魔材料，这倒有点麻烦。
想要特定的妖魔材料，就需要针对性的去收集，这难度可不是随便找点妖魔材料能比的。
不知道手头的八爪妖的皮，能值多少钱，不行就把玩意卖了还钱，然后再去买两心锁需要的妖魔材料去。
除了两心锁，其他功法，也有部分是需要妖魔材料才能修炼的。
这就是偏门武学的代价，总有些门槛在这。
好在他只需要学会开头，提升熟练度+1，后续就没妖魔材料什么事了。
出了武堂，方羽就迫不及待的先把的秘籍给显形了。
药水涂上去，没一会，就慢慢浮现出文字。
方羽连忙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就停止阅读了。
因为。
下面。
没了。
残本，还真就是残本！
方羽惊了。
残的有点狠啊。
只提供了基础的修炼手法，后续怎么提升像是被人的截断般，突然就没内容了。
好在前面的修炼方法已经给了，倒是已经足够进行尝试了。
根据说明，除了特定的修炼方式外，还需要一颗冰系妖魔的晶体晶核之类的东西，刺激血液，方便更快的修炼有成。
反正就是冰系妖魔一身进化凝聚所成的什么玩意。
这种东西，方羽本来是有的
就是……冰雕妖的冰晶体。
不过在码头一战，他已经把这玩意用过了。
现在在找，他一时也想不到去哪……
等等！
方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只妖。
霜序妖。
这玩意之前被愚地府所抓，关在甲级牢狱。
后牢狱遭到冲击，不知道还活着不，现在在谁的手里。
反正应该不在岳广这些妖魔手里，否则早就应该还有动静了。
所以大概率还是……礼百针手中？
至少，礼百针肯定是有相关情报的。
“走，回去！”
之前，方羽是没想过霜序妖死活的问题。
甚至霜序妖的存在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现在是需要冰系结晶体之类的东西，才想起还有这么个大妖魔，在愚地府手中呢。
本来武堂和礼百针的院子也不算远。
没多久，方羽就到了。
比起刚才那股热闹劲，现在的院子明显冷清很多。
由于是老熟人了，门口的守卫甚至都没拦着方羽，只是让人去里面通报了。
方羽的去而复返，让礼百针很意外。
他已经平复了情绪，正准备回去面对夫人的‘折磨’呢。
结果方羽就回来了。
莫非……他有什么妖魔的最新情报。
开口一问。
礼百针顿时无语。
“霜序妖？应该死了吧。”
“那家伙在劫狱事件爆发前，就已经因为没什么情报可以吐露，被转移到研魔府了。”
“具体的话，你得去问丁惠了。”
“她在研魔府的，我给你写封信，你把信给门口的守卫，应该就能见到丁惠。”
礼百针本人是没空陪方羽走一趟了。
拿着信，方羽立刻出发了。
冰血暴上说的很清楚。
质量越好的冰系结晶，对修炼功法的效果越好，能越快入门。
翻译过来，就是熟练度+1的进度越快，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若实在没有。
他只能靠赚功绩，去内部库房，找冰系结晶进行兑换交易，这就有点碰运气了，而还需要的功绩数量也不少。
还有就拿银两去外面找各大势力，武馆，求购这类商品。
下下之选，自然是去街上碰运气，看到妖魔就上去打出原型，看看是不是冰系妖魔……
研魔府，愚地府，盘生府，三府为一堂。
三个机构，几乎是并挨在一起的。
愚地府偏大，所以去隔壁研魔府也需要点时间。
走了好一会，才终于到了地方。
抬头看去，这里的人穿着都一副学士做派，衣着风格也有点偏向书生穿着那一种类型。
找人问了两句，辨别了方向。
方羽来到前。
递出信。
没一会，丁惠本人竟出来了。
“刁德一！”
虽只是隔了几天再见。
但再看到丁惠，方羽竟感觉，她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丁惠：100/100。】
嗯……至少血条是很正常的。
丁惠本人倒是很热情。
一上来，伸出双手，就要捧住方羽的脸颊。
这么自来熟？？
方羽在犹豫要不要躲开呢。
丁惠的手指，已经触碰到方羽脸颊。
一瞬间。
方羽忽然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流过全身，吓得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下一瞬。
滴答。
一滴黑色的血液，从鼻腔流出，地落在地。
方羽瞳孔一缩。
这熟悉的感觉……
再抬头时，看到的是丁惠淡淡的笑容。
“你的大脑，已经被改造了哦。”
没有，张嘴。
声音，是直接从脑海里响起的。
这该死的，熟悉感！
方羽脸色一沉。
“生气啦？放心吧，现在我还做不到霜序妖那样的读心能力，依旧只是情绪感知。”
说到这，脑海中的声音停顿了下。
“哦，还有这几天研究出来的，通过脑波共振，在你脑海直接灌输声音的能力。”
方羽张了张嘴，想到了什么，然后看了眼守卫。
“嘻嘻嘻嘻，进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谈话。”
两人相当于在门口呆了好几秒，然后丁惠忽然转身带头走在前面，方羽也立刻默默跟在后面。
这动作自然而默契。
在外人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多好呢。
到了一个小亭子，两人坐下。
“突然找我什么事啊？终于想通了想找我提升提升你的妖魔天赋能力了？”
丁惠笑盈盈地看着方羽，声音在方羽脑中直接响起。
“……你能不能开口说话啊，这样好怪哦。”
丁惠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再度响起。
“不行，这能力我还在研究中，正好拿你也做个样本测测。放心吧我持续不了多久。”
“和霜序妖那种自带的妖魔天赋能力相比，我这种研究改造出来的，只能算弱化版。”
“不过好处嘛，是还有研究提升的余地，不像妖魔，大部分时候，天赋在这，上限也就到这了。”
丁惠在方羽的脑海侃侃而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直接在脑海出声的原因，丁惠并不顾忌谈话内容。
反正别人也偷听不到，也就你知我知的程度。
既然这样，方羽也不拐弯抹角了。
丁惠的研究有大进度不假，但也和他关系不大。
方羽直接开口道。
“我想知道霜序妖死了没？如果死了，它身上的冰系结晶体之类的东西，能不能给我？或者留着，等我有功绩了来换也行。”
妖魔的材料，很多时候，都是有价无市的。
不是你想要，就一定有。
所以哪怕丁惠这只是给他留着材料，都对他是个很大的帮助了。
“霜序妖？可以说活着，也可以说是死了。”
……这是什么说法。
“它的大脑，一部分还被我们养着，至于其他都被切片研究了。”
“你说的冰晶，虽然在我们手里，但反倒没什么研究价值。”
“我们研魔府和你们武者不一样。”
“对你们来说能化作战力，修炼资源的冰晶，妖核之类的玩意，对我们研魔府反而没什么用。”
“对我们而言，真正有价值，一直都是妖魔本身。”
“你想要霜序妖的冰晶的话，我等会可以直接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