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
这下约克士心里有点惊讶，认真端详了一下杰弗里。
鲍里斯算是官方组织对接教会的秘密联系人。
在一些特殊事情或者超自然事件里，他有权让鲍里斯提供后援帮助或者便利，而他也有责任在鲍里斯寻求帮助的时候，帮忙解决超自然事件。
现在这连接的人竟然换成了杰弗里。
但是约克士转念一想，也觉得能说的通，毕竟眼前的杰弗里和他有些联系，至少是他亲自救下来的人。
“是的。”
杰弗里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眼前他尊敬的神父笑道。
“约克士神父，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认真的去完成。”
约克士眉眼微微一挑，他能察觉到杰弗里的认真，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习惯性划了个十字，认真道。
“我会的，杰弗里警官。”
“嗯。”杰弗里深吸一口气，歪头看向后面门口的血水和尸体。
“那么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一看到杰弗里这个样子，约克士不由着想起之前的伍德洛先生他们，微微笑道。
“不用，我已经叫了清洁公司，再等会他们应该过来了。”
“啊……”杰弗里仰了一下头，平时负责凶杀案的他，懂得比普通人还要多。
“我明白了。”
“嗯。”
约克士笑容不变，开始送客。
“杰弗里警官，感谢您能过来。”
有三辆警车在，那帮见不得光的清道夫不一定敢过来。
杰弗里秒懂，微微点头。
“晚安，约克士神父，我们收队了。”
约克士胸前划了十字。
“晚安，杰弗里警官，祝你们能有一个好梦，主与你们同在。”
“谢谢。”
杰弗里再看了最后一眼门口，点了点头示意，转身大步离去。
在约克士的注视下，他挥了挥手，带着所有手下重新坐进警车里，没有一会儿便离开了原地。
见此，约克士看向右边，正好在这个时候，两辆类似于清洁车的车子悄然出现，直到他面前缓缓停下。
首先下车的是一个晚上戴着一顶类似于渔夫帽的瘦小老头，他来到约克士面前，脱下帽子露出一头头发偏少，发色全白的头发，恭敬道。
“约克士神父，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约克士越过老头的身边，看向他身后，一群拿着各类清洁工具的彪形大汉显得有点另类，但非常吸晴。
“嗯，我也是，查理。”
说着，约克士让过身子，示意脏乱的门口。
“你们能清洁的干净一点吗？”
名为查理的老头，露出含蓄的轻笑，“没问题，约克士神父。”
说完，老头捏住渔夫帽的右手轻挥一下。
他身后总共十个彪形大汉拿着各类清洁工具顿时出动，缓缓走进教堂。
两个人处理门口的血水、器官、尸体。
剩余八个人走了进去。
看着这大开大合，动作却非常麻利的清洁，约克士看向旁边等待的老头。
“查理，多少钱？”
闻言，老头查理迟疑了一下，他们这些为杀手服务的清道夫一般收的都是杀手界流通的钱币。
如果真要对等兑换也就是一件事情一个钱币，一具尸体是一个钱币，一个请求也是一个钱币，甚至一杯酒也是一个钱币。
“这……”
老头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神父，他知道这位神父肯定没有钱币，通过货币与钱币的兑换比率，他试探性的说出一个价格。
“一百万？”
“恩？”
约克士愣了愣，他现在的身家也就只有两百万多，清洁这么几具尸体和一些番茄酱，要一百万，这是把他当大冤种？
看着旁边查理老头，约克士眉眼微微一皱，情绪波动之下，一股庞大的气场自然而然升起。
“确定是一百万？”
“是的，约克士神父……”
查理老头刚想解释一下他们这边的情况，但是随之而来的感觉让他瞳孔缩了缩，这瞬间他只感觉到旁边的神父发生了某种变化。
如同泰山般慢慢变大的高大身影似乎正朝着他压来。
就这么一瞬间，老头查理只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体内的心脏狂跳的同时，脑子发涨到要爆炸。
那大山般的沉重压力让他瞬间陷入一种神奇的高压地带。
“查理？”
老头这变化有些明显，约克士顿时察觉，连忙收起悄然外放的精神力，眼里闪过无奈之色。
因为前世，碰到钱的事情，他总是有点执着。
“呼……”
压力瞬间消失，老头查理恍然如梦，大口喘了一口气，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越发陌生，似乎第一次认识的神父，心里只剩下一片心悸与恐惧，只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
“抱歉，查理，我的错。”
约克士心里有些歉意，伸手强行抓住老头查理那躲避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主要是我现在没什么钱，能稍微便宜一点吗？给我打个折五十万？”
经受了这么一波，老头查理哪里还会拒绝，甚至连他们这边的规则和规定都没敢讲。
“好，好，好的，神父。”
看着态度越发谦卑，悄悄远离几步的老头查理，约克士嘴角扯了扯，也能明白对方的感觉。
常人平均的精神力只有十点，而他这个精神力已经是八倍的常态，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解释，那大概就是自带霸王色霸气。
还好的是，精神力他能控制，也能选择性的控制输出量，否则哪里都去不了。
想到这，约克士看向好像已经受惊的老头查理，无奈道。
“查理，不好意思能给我个账号吗？我明天会转账过去。”
老头查理小心翼翼的从外套两边的口袋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账号，递了过来，语气比之前更加恭敬。
“约克士神父，这是我们的账号，您哪天转账过来都可以。”
“嗯。”
约克士顺手接过，也懒得对老头查理解释刚才的事情，普通人哪怕是特殊行业的人的世界离他确实太遥远了点。
“好的，查理。”
查理乖乖点头，拿着帽子放在胸前礼敬了一下。
约克士没有在意，任由老头查理又悄悄远离几步，看向门口。
不知道怎么时候，负责清洁门口的那两个清洁工已经不见。
约克士眉眼微微一挑，在他眼中，门口已经恢复如初，连门上的血迹，边上的碎块等等难清理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体上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还没等约克士搞明白这怎么清理时，刚刚消失的两个清洁工和在里面整理的八个清洁工，一人抱着一具被膜团团包住的尸体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看着这些一脸平静的清洁工把一具又一具尸体整齐的搬进清洁车里，约克士不由着想起约瀚这个杀神对他们的介绍。
“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