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办法,那就简单了。
用一句话来说明的话,那就是大力出奇迹,简单粗暴。
任由阿蕾莎在幻想着今晚要如何虐杀这个小区里的脏东西时,约克士的注意力重新看向面前的笔记本。
在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他其实已经在做针对性的行动了。
第一:人类的高层们是否已经全部被这种非我族类的脏东西夺舍。
第二:这些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拥有什么手段,是不是相互之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三:这些脏东西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诞生。
约克士放在面前的笔记本键盘上的双手已经变成了残影,啪啪啪作响的声音在这一刻连绵不绝,从没有停过半秒。
首先以上第一点,通过调查还有实地去探查,他得出的结论人类的高层并没有全部被这些脏东西夺舍。
不知道这些脏东西是不是因为不想做得太过明显,亦或者是做个被人类发现异常的后手,留下了一些正常的人类。
当然,这些人类高层实际上的上司和领导者仍然是披着狼皮的脏东西。
总统都是脏东西,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只要没有被全部夺舍,那么这一切都还好。
约克士的本本屏幕上停留在一个高层的资料上。
迪诺·勒布朗。
年龄:58岁。
头顶光滑,但脸上却显得精明能干。
职位是参议院的一名资深参议员。
这个国家的政治体系和前世包括现实世界都差不多。
参议院就等于这个国家的立法机构,和众议院一样是其国会的两院之一,同时号称为上院的存在。
政府的人事任命、外事条约。媾和,宣战条约都只需经过参议院投票通过就行,因此上,作为总统要想施政顺利,总统所在政党争取的是参议院多数最为关键。
所以这个职位已经是不低了,
根据调查,迪诺·勒布朗在民众里面的名声很好,是个典型草根出身,从名牌大学最后参政一路走到现在的地位。
这个人是他考察之后,选择的对象。
至于是什么对象,是负责把所有真相告诉给人类们的对象。
这一步至关重要,不过得等阿蕾莎把所有的人类全都困在里表世界之后,才能付诸行动。
当然,如果这家伙是个奸人,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约克士不会对谁手软,如果逼急了,他都敢拼着有人类大量伤亡的奉献,和那些脏东西拼了。
约克士默默记下这个人目前的位置,正在做什么,然后继续一顿啪啪啪。
第一点的结论已经出来。
第二点的结论就是,这些脏东西有着非常规整的体系,似乎能通过某种性质或者通过什么办法和感觉,辨认和知道相互之间的身份。
同时也是和鬼物一样性质的东西,夺舍和附身异曲同工,实际结果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一样的是夺走别人的身体为己用。
只不过这脏东西似乎是规则上的能力,这要比鬼物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只要拿刀轻轻划出个伤口,就能通过触摸完成夺舍。
但是,脏东西又少了鬼物的超凡能力,手段仅局限于人类,由它所附身的人来决定,也就是说夺舍之后,某种程度来讲它和人类没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夺舍的规则能力。
第二点的结论已经出来,但是对于第三点的结论,目前他还没琢磨透。
但这似乎也是和人类有关。
常言说,人类死亡后,如果怨念和执念未消,就会成gui,前世和现实世界都有这种说法。
但是这个世界却没有这个说法,反而是觉得鬼物是和动物一样,是一种新的物种。
这一点就相当让约克士感觉到别扭,通过调查和观察,最终发现脏东西似乎也是和人类的死亡有关。
“这就不是等于鬼物的说法吗?”约克士心想道,倒是没有有多纠结,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源源不断,没有无止境就行。
当然,随机任务显现出来的信息,也让约克士知道这些脏东西的数量是有限的,是能够消灭,而不是源源不断,什么清理都清理不完。
放在笔记本上面的双手停止,约克士只觉得自己的思路一片清晰,他看了一眼本本屏幕上的计划,然后合上了笔记本。
在阿蕾莎似有察觉,停止幻想,看过来的时候,看向窗外准备掉落的太阳说道。
“阿蕾莎,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动手了。”
闻言,阿蕾莎咧了咧嘴,露出她的大白牙,猛着点点头。
“好的,约克士叔叔。”
——
时间不停地在流逝着。
太阳逐渐西斜,天空被金黄色和橙色的余晖染红,整个大地也包括vk社区的公寓区都牵连到。
夕阳之下,建筑物的轮廓清晰可见,形成美丽的剪影,在墙边上和街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街道上行走着下班亦或者出来散步、遛狗的路人。
整体的氛围呈现出一片祥和,这种氛围也在vk社区里的公寓区里弥漫着。
二号公寓楼406号房。
一个男人出现在阳台上面,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下面街道上行走的路人,面无表情。
如果有人仔细去看他的眼神,就会觉得毛骨悚然,汗毛被激起。
因为这个男人的目光和人类看餐桌上的食物的目光一模一样,同时他的上半身还有下半身都染着血水。
血水从他的衣服一直流在干净的阳台地板上,猩红中透露出一种残酷。
男人站在阳台看了几分钟后,往回走。
客厅里早已不成样子。
墙壁包括沙发和茶几上,还有电视都是猩红的鲜血。
在最为恐怖的客厅地板上躺着两堆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肉团。
一大一小。
大的肉团隐隐约约还能看出长发,这是一个女人,小的从那衣服的形状来看,这是一个孩子。
男人走过去,面无表情顺脚一踢,把面前的小肉团踢走,似乎感觉到碍眼。
噗的一声,不成人形的肉团被踢到电视旁边撞上大的肉团。
视角这两肉团的身上顺着上沿,摆放电视的桌台摆着一副相框。
相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男人和女人站在一个男孩子的身后,三人用非常灿烂的笑脸面对着镜头。
能从他们的笑容中感觉到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喂,”相片里面的男人顺手拿起茶几上染血的手,拨打了一个号码。
“内尔森?”
等到手机传来声音时,男人便一边坐上满是血水的茶几上,一边开口道。
“是我,加斯丁,帮我个忙,我找到新的玩具了。”
“恩?帮忙?”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是同一样的温度,但带点疑惑。
“那玩具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我怕我自己搞不定他。”内尔森看着血肉模糊的两个肉团,眼里只有冷漠之色。
“不止是你,我可能还得找马赛洛他们。”
“切特!”手机传来骂声。
二号公寓里206号房里,一个男人坐在餐桌面前,骂道。
“内尔森,你真fk丢人现眼。”
说着,名为加斯丁男人用阴冷的目光看向站在厨房里的女人,猛着拿起餐桌上面的碗砸了过去。
“fk!三分钟之内还没有做完,你死定了!”
这碗砸到女人浑身颤抖的身上,女人那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吃疼的表情,但却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着牙加快做菜的速度,双眼里不停地流出眼泪。
这句骂声一出,手机传来挂断的声音。
内尔森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异样,他脸上连连抽搐几下,最终还是选择忍了,对方的本源要比他强大的多,是能直接吞噬掉他的同类。
它们是同类没错,但一诞生就注定了强弱,是的,它们也能互相吞噬,强者吞噬弱者。
最为致命的一点是,它们的寿命和宿主息息相关,在夺舍之前哪怕宿主重伤垂死,它们也能夺舍并且会很快恢复宿主的致命伤,但是成功夺舍之后,只要宿主真的死亡它们就也会跟着死。
而夺舍过的身体就不能再重新夺舍回去。
所以要想一直活着,互相吞噬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之所以人类这个族群才能存活至今,人类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它们互相残杀,否则人类早就灭亡了。
“像那个男人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很健康,应该能活很久吧。”内尔森忍不住想起了约克士,想起他那魁梧的身材,下意识舔了舔残留有血迹的嘴唇,
他接着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对话的主人公基本都是住在公寓区里。
“呼。”
打完这些电话,内尔森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从茶几上起身顺着血路朝着次卧走去。
次卧普普通通,但却五脏俱全,虽然如此,却没有出奇的地方。
但是内尔森却是直接朝着那边的柜子里走去,打开,并蹲下身子伸进去,不多会儿便摸索出一个黑色的箱子来。
内尔森顺势把这黑色的箱子放在地面上,随后接着打开,露出里面的枪械和锋利的刀具。
它只需要那个名为约克士的男人不死,哪怕他即将要死,只要它进去,这一切就能恢复如常。
内尔森一边想,一边开始整理箱子里的东西,明明它有武器,却依然需要叫帮手,可见那个男人带给它的压力是多么的大,所以这种极品的身体,它是势在必得的,哪怕代价是需要付出点本源让那几个同类吞噬。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个次卧里响起,内尔森没有一会儿便组装完手中的武器。
但外面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它只能起身按向旁边的开关。
虽然视人类为食物和玩具,但是它们却依然局限于人类的范围之内,除了能夺舍之外,其余的和人类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包括知识和情绪上面。
这就好像它们是某种寄生虫一样,只能寄生在人类的身上,吸取他们的创造的知识和财富。
这一点让觉得自己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内尔森感觉到恶心。
他咬了咬牙龈,准备继续拿起箱子里面的刀具,进行装备,但突然间,他的余光突然发现比较奇怪的地方。
“恩?怎么起雾了?”
在内尔森的眼里,被打开的窗户突然飘进几缕薄雾,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
“今天好像没有成雾的条件。”
想到这,内尔森提着手中的枪,大步朝着窗外走去。
还没走过去,他又看到几片灰白的雪花也跟着吹来的微风飘进窗里。
这一点尤其奇怪,内尔森第一次产生认知上的错误。
“雪?夏天的季节,怎么会有雪?”
他有点懵了,大步走到窗前,下一秒便瞬间睁大双眼。
只见外面的世界全变了,
再也不是平时和繁华都市的样子。
眼前的是一个只有灰白颜色的世界,本来高耸入云的建筑此时全是灰白色,视线不停向前延伸什么都看不到了,眼里全是一片白茫茫,就像是被白色的色调笼罩了一样。
一个人影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颜色,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它一个人。
内尔森茫然中下意识低头看下去,下面的街道上同样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东西,就像是下雪时期的雪路。
灰白色的天空飘下雪花,不停着被风吹进窗户里,内尔森抬起头看着这些漫天雪花,忍不住伸出手左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用手指碾了碾。
“灰烬?这是怎么回事?”
内尔森看着手指上黑污的痕迹,喃喃自语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纵然它是觉得人类是食物,觉得自己是主宰高高在上俯瞰所有人类,可也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完全理解不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异响。
外面轰隆隆的一声。
内尔森吞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提着枪,顺着声源走过去。
一直走到正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大着胆子开门手持枪冲了出去。
走廊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全是灰白色的色调,有些渗人令人心生恐惧。
哪怕是它。
本以为是有什么情况,但内尔森发现枪口之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走廊死寂一般的平静。
“喂!”
内尔森前看后看,忍不住叫了一声。
“有人吗!”
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上面,还带起了一阵回声。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灰白色色调的走廊又发生了变化。
灰白色的墙壁上面陆陆续续出现了那种褐红色腐烂斑驳的颜色,包括他脚下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