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克士此时的目光下，老头子完全是一种虚无的样子。
但也不是虚无，就像是圣光组成的结合体，没有实质物体的感觉。
是的，在他的眼前，老头子真的只是一团光，就单纯只是光，像是人类双眼中所看到的太阳光一样，显得非常虚幻。
“老头子，你到底是谁？”约克士苦笑道。
“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这家伙在他的演算空间，都能自由活动，显然老头子少说也是比他强，或者至少也是上一个维度的人物，所以才没有影响。
“孩子，你说呢？”老头子只是保持着微笑。
“你进步很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你不说，我就承认你是上帝了。”约克士翻了一个白眼，走到老头子的身边。
“只是，我很好奇的是，我平时祈祷的时候，你也能听到吗？”
格里高利笑笑不说话。
约克士无语，这副神态有点明显了，但他也是变得有点迷茫了，来到老头子的旁边，和他一起看向窗外。
此时外面全都是静止的状态当中，就像是全世界都被他手控暂停了。
老头子不说话，但约克士难得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感受现在一直不停升级的状态。
当他的精神意识直接上升到另一个维度时，其实他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变化，就好像是融合了所有的东西最终形成了这个局面。
而他对于自己的系统体会，这反而像是更高维度的东西，就像是某个人，在画中，给还在画中的他添加了一些东西。
举个例子，如果画纸中是一个黑点，那么它所在的世界是零维世界，形同于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大小，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它只是那个处于三维的人单纯画出来的一个小点。
当那个处于三维的人画出无数个点，并把它们联接时，那么便形成了二维世界，其中最为有力的例子就是人类眼中那些平平无奇的蚂蚁们。
因为在蚂蚁的眼中，只有平面，它感知不到任何立体的感觉，正如处于三维的那个人是感知不到四维世界一样。
感知不到，无法去说明。
重要的是，其实较真来讲，蚂蚁的本身是三维的，因为它是立体的生物，但是它们只能感知到二维世界的所有一切，却感知不到三维，所以它们某种意义上是二维生物，而当它们能够感知到三维的时候，就变成了三维生物。
而变到人类也是如此，人类某种意义上就是从点，再到无数个点线，然后进化到像3D电影一样将平面立体化。
换等过来，而他正是从原本的三维生物，立体化上升到了某种维度。
“老头子，我大致上明白了一点，”约克士看向抚养他长大的老头子笑笑。
“恩？”格里高利脸上全是和蔼之色，看向约克士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了些许。
“以往的档案中，那些圣人或者艾琳都是你们的化身吧？就好比是人类在画纸上画出了一个点？”
格里高利的笑容慢慢扩大了些许：“孩子，事实上你说的没有错。”
“果然。”约克士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弱小，我还以为我很强呢，原来你们随便画出的一个小黑点，就能做到翻天地覆的一幕。”
约克士想起了松恩峡湾地区，想起了挪威王国的全部记忆，然后笑了笑，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自嘲。
原来世界上最长、最深的峡湾，全长204公里，最深处达1308米，峡湾边上最高的山甚至达到2405米，竟是某只大佬画出的一个黑点造成的。
这tm的.
约克士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tm的真是太伤人了，到最后，他竟然沦为了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中的一切，并把眼中的一切视作为全世界只有这么大。
“老头子，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约克士看着外面静止的世界，忍不住感慨道。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你或者是你们的玩具吗？”
格里高利摇了摇头：“不，你是独一无二的，本质上比我创造的东西都要特殊，不”
格里高利说到这，笑了笑认真道：“可能和我差不多。”
约克士怔了一下，并皱眉看向老头子，他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在我的眼前，这方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随手纸上画下的东西。”
约克士的眉头慢慢舒展。
“但你却不是，而是无根无源凭空出现，没有经过谁的手，也不是谁的创造。”格里高利从轮椅上起身，他的容貌变成了非常年轻的人，只是没有任何五官，没有任何的具体表现，也没有实质的感觉，没有肉体，直接化作了真正的光人。
就像是无根无源凭空出现。
“所以刚刚出生的你，第一时间就被我发现了。”声音中充满着一丝温柔。
约克士抿了抿嘴：“就像是人类看到自己的画纸中，他什么都没有动却出现一只黑点，出现了连接的线，出现了立体的形象？”
“孩子，你真是聪明。”光人重新出现了格里高利老人的形象。
“如果说感觉的话，大致上确实是这样。”
这让约克士的眉眼都忍不住抽搐几下。
“老头子，如果你都能做到这种地步，那么这些所谓的世界裂缝到底是什么回事？”
“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世界裂缝也是我亲手画出来的。”格里高利笑道。
“包括这些裂缝所连接的世界，通道其实也可以等于我画出来的，其中的限制同样也是我设置的。”
“为什么？”约克士沉默了一下，开口问。
“自然是让你尽快提升实力，抵达我所在的世界。”格里高利收起笑容，声音依然温和，转而看向面前静止的所有事物。
“因为我一个人太孤独了。”
这话一出，约克士莫名能听出那种无尽的虚空，无尽的荒凉，无尽的冷漠.
“怪不得，只有我讲故事的时候，就会有这所谓的0.5点可用属性点数。”约克士苦笑道。
“原来是因为这样子啊，老头子，你还不如直接拔升我的实力？”
然而格里高利却是认真道：“那样等待你的只有死亡，全部消失，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能掌控一维世界，能掌控二维世界的人类，感知不到四维一样，精神意识的不匹配，无法承受住那种压力”
约克士嘴角扯了扯，这老头子话说的真不客气。
“好吧，老头子所以我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看到老头子笑笑道，似乎真的是在恭喜他一样。
“恭喜你，升入了四维，更接近了我一步。”
“这tm……”约克士看着似乎真的在恭喜他的老头子，心中的郁闷不知道该吐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