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城南,区长办公室,屋门紧闭。
一个很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书桌下的脚边还放有一个小型公文包,包的拉链并没有拉死,一叠纸钞边缘暴露出来。
包很新,纸钞也是。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并没有出声。
汪洪为稍提声调,询问:“什么事?”
门外并没有回答,下一秒,一缕缕火焰从关闭的门缝钻入,于室内形成了一个浑身笼罩在火焰里的斗篷人形。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汪洪为一下变了脸色,从软椅上直接站起身,恭敬敬礼。
“是钱家的大人吗?有失远迎,大人您是有什么指示吗?”汪洪为有些忐忑的问道。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责难:
“汪洪为,兄弟会的破事你在搞什么?”
“钱小姐对你的效率很不满意,将近半个月了,问题一点也没解决,你捞钱把脑袋捞坏了吗?”
汪洪为听闻此话脸色发苦,面部的褶子都凹陷了进去,稍一酝酿,他开始声泪俱下的诉苦:“大人,我这都是有苦衷的啊!”
“您看,我桌上这份地图和计划单,我本来是打算先从城南的大风车下手”
“然后再从城北……”
汪洪为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的计划。
不知道何时起,房间的气温好像在逐渐升高,火鸦并没有理会那些解释,只是有些疑惑的发问,无比直白的发问。
“汪洪为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是汪洪为,你是谁?”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僵住了。
正在发言的汪洪为脸色一僵,有些茫然的询问斗篷人——火鸦:“大人,您在说什么?我就是汪洪为啊,我就是城南的区长啊,我今天还……”
嗤!
一对利爪带着乌光挖向斗篷人的心腹,眼看就要挖出心脏杀掉火鸦,一道火红色的圆罩瞬间笼罩火鸦全身,徒劳无功的利爪被挡住,几厘米下,是火鸦的心口。
而正面对着的“汪洪为”,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竟然阴冷的笑了起来。
火鸦极具穿透力的视线仿佛聚焦在“汪洪为”的身上,想把他彻彻底底的看穿。
火鸦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无声无息腐蚀掉一个区长,汪洪为身边的那个三等学徒连求援都没发出来。”
“你们,”
“准备很充分啊”
“但是,一个单翼,一个三等学徒,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杀我?”
斗篷人身后显露出一个形似狒狒的非人形象,其利爪闪着寒光,阴森居于后。
面前的“汪洪为”默默的与斗篷人对峙,身上闪耀起海蓝色的波纹,堂皇居于前。
斗篷人的身体向四周不断释放股股热浪,空气中开始出现浓郁的烧焦味。
…………
鹤泉,城南,陈记杂货铺
周围街道很是冷清,不少门店门面门头上都贴着联系方式与转租告示。
陈记杂货铺,店内不时闪烁着呲拉呲拉的火花,一些断掉的电线暴露在外。
装修不明原因的破败,电线不时的呲出火花,让昏暗的店内不时传有微弱的亮光。
杂货铺周围,有几个吸着烟卷的小混混正互相交流,他们或倚靠在墙壁上,或坐在台阶上,衣冠不整,神情病态。
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从杂货铺对面街道悠闲走来,正是刚从鹤泉中学风化赶来的林曦。
其中一个小混混注意到了这个意外来客,拉了拉旁边几人的肩膀。
这几个小混混见状,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纷纷站起身来,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像是对此习以为常。
他们以一个红毛为首,向林曦快步走过去,居于其后的两个混混手上还拿着类似棒球棒之类的东西,神情有些暴躁。
为首的那个红毛与林曦接近十几米后,双手揣兜,带着火气开口了: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以后不卖东西了,不想找死就赶紧给我滚!”
林曦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前进:“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红毛脸上看着林曦还往这走,更不耐烦了:“又是孙子陈找来的救兵,”
“我们这儿可不看你们那狗屁关系,再不滚我可不保证你一会会不会少什么零件。”
林曦很平静,一边走,身体一边微微发力、绷紧,本来就偏旧的衣服更有些皱巴巴的紧贴在身上。
红毛混混看着屡教不改的林曦,面色一寒,抽出衣兜的双手,一双白绷带缠在双手上。
林曦打了个哈欠,身形一动,开始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