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是杨厂长的人。
听到李主任要在厂部会议上讨论如何处分何雨柱，好多人看向杨厂长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
想看看杨厂长会不会给何雨柱说话，保何雨柱。
同时也想看看李主任怎么借何雨柱来挑衅杨厂长在轧钢厂的威信。
杨厂长一眼就看出会议室这帮人的小心思，但他并没有马上接话。
因为最先开口的人往往都会在接下来谈判中丧失主动权。
考虑了一下反问：“何雨柱隶属于后勤处……属于李主任的兵……”
“李主任觉得应该怎么处分他！”
“开除……”
李主任脱口回答，直接给了一个最重的处分。
只有狮子大开口，自己才能在接下来讨价还价中获得一个好收获，让杨厂长付出更多代价。
“咱们轧钢厂是国家企业，绝不允许这种犯了错误的人存在。”
杨厂长听完就急了。
万一何雨柱真被开除，那自己答应聋老太太的许诺就完成不了。
以聋老太太那种人的行事作风，今后肯定会继续缠着自己。
为了甩掉这个包袱，杨厂长今天说啥都要保住何雨柱，当场反对！
“开除太过了……不能一点儿改正错误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而且何雨柱是在家里犯的错，街道已经处分了，厂里稍微惩罚一下，让何雨柱知错就改就行了，完没必要给这么严重处分！”
“我还听说何雨柱被街道处分是被人冤枉的，这种情况下我们更要给人家改过自新机会！”
杨厂长说完后会议室好多人都露出一副赞同表情。
毕竟是人都会犯错。
要是因为一件小事儿就把人给开除轧钢厂。
万一将来自己犯了错，是不是也要被开除轧钢厂？
杨厂长很聪明，竟然把何雨柱犯错这件事儿关系到上议室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以寻求他们支持。
效果非常好。
不仅杨厂长一系的人站出来表示支持，很多在厂里属于中立一派的干部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
杨厂长很满意这个结果，随即露出一副挑衅表情看着李主任，逼他就范，低头。
李主任一点儿也不着急，用自己尽可能平静语气反问。
“厂长……”
“你知道何雨柱犯了什么错吗？”
“如果是一般的小错，确实可以给他一个改正机会。”
“但他犯下的这个错就我本人而言，很难原谅他的。”
杨厂长觉得李主任在混淆视听，故意夸大何雨柱犯下的错，争取支持者。
同时也觉得李主任黔驴技穷了。
当即打断：“就劳改半个月，能犯下什么大错……”
“李主任……”
“你也太危言耸听了！”
李主任再次露出一副严肃表情回答：“厂长……”
“虽然街道给何雨柱的处罚只有劳改半个月，但他犯的事儿确实不小！”
“要是报公安，吃枪子都有可能！”
说完就把自己问街道要的资料拿出来，当着众人面念道：“何雨柱同志仗着自己！力气大，经常在四合院打人，甚至还在四合院打伤过人。”
“几天前……”
“何雨柱甚至打伤了一个烈士遗孤……差一点儿就把人给打死了，还威胁别人不准报公安！”
“前天晚上……”
“当着街道王主任的面威胁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烈士遗孤，让我们的烈士遗孤必须用两百块价格卖掉手里的轧钢厂工作岗位，否则他就见一次打一次……”
“这简直比旧社会的地主恶霸还要狠。”
“人家自己的工作岗位凭什么要卖出去，还不卖就要打人……”
“我本人是军人出身……”
“绝不允许这种殴打威胁烈士遗孤的坏分子呆在我们轧钢厂！”
“人家为了革命抛头洒血，牺牲在战场上，结果我们连烈士遗孤都保护不了，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怎么看待我们轧钢厂，怎么看我们这些人！”
杨厂长听完李主任介绍后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给坑了。
何雨柱连殴打威胁烈士遗孤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聋老太太竟然告诉自己他是被冤枉的。
难道街道主任眼睛瞎了，不知道调查。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但他已经答应聋老太太，而且这是摆脱聋老太太的绝佳机会，杨厂长说啥也不会轻易放过。
再说了……
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主任在跟自己打擂台，趁机打击自己在轧钢厂威信，为他担任轧钢厂副厂长铺路。
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哪怕付出一些代价，杨厂长也要保住傻柱。
这样才会让那些支持自己的部下安心。
心里虽然知道这件事儿很难做，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这件事儿是我的错……”
“听信别人谣言，没有提前调查清楚就想当然做出判断！”
“我也是军人出身，同样不能容忍烈士遗孤遭到殴打跟威胁。”
“但是……”
“我们对付犯了错误的人一直都遵循“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
“老人家也经常告诫我们：对付犯了错误的人我们不能一竿子打死……”
“何雨柱同志确实犯了大错！”
“但我们不能一点儿改正的机会都不给他！”
“我建议开除就算了！”
“我听说何雨柱只有兄妹两个人，家里没长辈。”
“要是轧钢厂把他们开除，无异于要他们的命，把他们往死路上逼迫。”
“事情传出去，肯定有人会说轧钢厂一帮领导冷血无情，把工人往死路上逼。”
李主任也没真的要开除何雨柱。
之所以说出最狠的处罚，无外乎在接下来谈判中多一点儿讨价还价余地，从杨厂长手里捞到更多好处。
看好多人都支持杨厂长提议，李主任借坡下驴道：“老人家的话肯定没错，那我们就给何雨柱一个机会。”
“但该有的处分肯定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