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壮听得真真的，江力下命令的时候语速很快，快到他都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江力说的啥。
而阿福没有任何犹豫就接收到命令并且立即执行。
还是不用通过江力手腕上的手表而直接对阿福下命令！
是快速语音命令，这里面涉及到高水平的人工智能。
而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主人，我没听清，请重说一遍”的人工智障。
这个让黄壮心热眼也热。
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尽可能的维护好和江力的关系，从江力这里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的决心。
只要是人，都有显摆心理。
尤其是在老同学面前。
只不过有的人隐藏得深，有的人则没藏那么深。
藏得深的，只会在自己非常信任的小范围圈子里显摆，藏得浅的，是个人都要显摆一下。
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心机城府极深，一个是脑回路太直了，骨骼清奇。
显然江力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还是普通人的范畴内。
黄壮不由对自己把张茜依调过来的神来之笔得意起来，笑容也爬上脸庞。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挖一个月颗粒无收的西非钻石矿工突然挖到个乳白色透明的拇指大小的石头一样。
是人都有私欲。
有人喜欢钱。
有人喜欢权。
有人喜欢我见犹怜的柔弱美女。
有人喜欢抠鼻屎的如花。
有人喜欢小白脸帅哥。
有人偏喜欢满脸麻子的塌锅脸。
有人喜欢吃好的。
有人喜欢肾上腺素的高浓度分泌。
……
黄壮也是人，黄壮当然有私欲。
在现在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四五年了，早想挪一挪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GA很特殊，特殊到没立功也算是立功。
没立功说明几个可能。
一个是无能。
一个是预防做的好，没有涉及到国家安全的案件发生。
再一个就是敌人潜伏得太深，没有任何动作和把柄。
无能几乎是不可能的。
GA都是从JC里抽调的精英才干，无能的人进不了GA。
潜伏太深没有把柄，换做神仙也没办法揪出来。
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案件发生就可以算立功。
不过是小功，不记录的那种，也就是领导口头嘉奖一下：某某局的预防工作做得不错！
有时候领导忘记了连口头嘉奖都没有，或许只有在某个时刻才会不经意提一嘴。
但是真当案件发生了，破案后却是没多少希望嘉奖的。
概因GA战线的特殊，只要嘉奖就几乎会涉及到一些隐蔽的信息，所以一般很少嘉奖。
那么最能得到明面上的立功机会就是类似东力科技这种。
搞出什么牛掰的东西来，对国防对国家安全有重大贡献，而对这类项目的最大支持者就能得到嘉奖了。
（以上为作者自己假设情况，不与实际挂钩，看到这里的诸君不接受这个设定也得接受，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不然黄壮一个处长，咋就对东力的电话几乎都是秒接，有求必应呢？
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处理了么？
只要东力的要求都合理解释得通，黄壮很乐意帮东力跑跑腿。
东力的科研成果出来了不就等于他领导下的七处有了成绩？
甭管是七处谁做的，论功劳他当领导的跑不了。
当然如果需要担责也跑不掉就是。
你要说黄壮完全相信江力，也不对。
身为GA人员，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把张茜依调来和东力打交道也不过是上了一层保险罢了。
你骗谁也不可能骗你的初恋情人吧？
交给张茜依比黄壮自己打交道更隐蔽也是事实。
在GA这么多年，黄壮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有心人关注。
和东力打交道越多，可能会让东力更早进入某些人的视野。
好东西的吸引力可以是澎湃的动力。
江力寻思着刘文川来到黄壮这里怎么滴也要半小时，而且还得闯几个红灯超几次速。
结果是当阿福再次抓了一瓶活水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刘文川也站在了门外。
然后江力想起来几分钟前听到的直升机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么急？几分钟都不能等？”黄壮调侃到。
“江总这里的东西如果能被称为好东西的，就必定是非常好的，值得。
我要来晚了，聂总估计得当我面摔电话。”刘文川耸耸肩。
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阿福把活水放在办公桌上后，趴到江力肩膀上。
“是这个么？”
黄壮点点头，然后笑：“你来太快了，我刚知道，这个蝙蝠是独一无二的，江总能拿出来的应该不会比这个好。”
“能有这个这么逼真就行啊，你看那毛发，跟真的一样。
还有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好东西和现在是冬天，我绝对会以为它就是真的蝙蝠。”
四白本来老老实实的窝江力的怀里睡觉，外面哪里有两脚兽的胸膛暖和？
结果就迷迷糊糊中听到夸奖蝙蝠的话。
这还了得？哪里还有动物敢和我四爷比萌比聪明的？
于是狗狗祟祟探出个脑袋上下左右打量了下，盯上了趴在它的御座—江力肩膀—的阿福。
“吱吱~！”窜上肩膀，鼻子耸耸，原本准备张口咬下去马上改为伸出小舌头，讨好的帮阿福舔毛。
看到这一幕的刘文川歪着身子，手指着四白和阿福这一对，话都说不出来了。
“四爷也很聪明。”黄壮毕竟见到四白的机会多，知道这也是个妖孽级别的白松鼠，夸了一句。
然后换来了四白从江力的衣服兜里叼出一颗花生给他的回报。
“真的聪明啊，难怪崽崽念念不忘。”张茜依是第二次见到四白，第一次是正月初一，但也只惊鸿一瞥，四白那时候只是表现出比较亲近崽崽而已。
小动物对小孩子天然都比大人更亲近，或许是小孩子体型没那么高大，给小动物的压迫感没大人那么强烈。
所以当时张茜依也不以为意。
“四爷不会也是仿生的吧？”刘文川突发奇想。
“吱吱~吱~！”换来的是四白人立而且，左前爪叉腰，右前爪指着刘文川，愤怒的抗议。
“吱~~~~”阿福不满了，四白立马附身下去，又细心的给阿福舔毛。
特么的你一个机器人有什么毛好舔的？江力心里吐槽。
你不懂，这是地位确认，否则哪天这小东西发癫起来在舱里到处拉屎拉尿的，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离落回答。
“原来是真的。”四白站起来的时候，刘文川就看到了四白的小东西因为愤怒而挂了一滴亮晶晶的液体。
机器人是无需泌尿系统的，所以就是真的了。
正想提醒江力，却听得阿福又“吱~~~”了声。
四白出溜一下就窜下江力肩膀，爬到黄壮办公室窗户旁的散尾葵上蹭了蹭，这才回到江力肩膀。
把黄壮给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