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块糖嘛。”
贾张氏撇了撇嘴,说道:“盛春燕后来还让她家狗剩打我家棒梗呢,这事儿怎么说?”
刚刚盛大妈只说了小孙子和棒梗的事儿,没提大孙子,所以众人都不知道这中间居然还有这一茬。
“那又怎么了?”
盛大妈不屑的看着贾张氏,说道:“我家狗蛋挨了棒梗揍,你说那是小孩子玩闹,大人别计较,怎么我家狗剩揍了棒梗就不是小孩子玩闹了?别家孩子挨揍就是玩闹,你家孩子挨揍就不是了?说来说去都是你的理,怎么着?你家孩子是太子还是王爷啊?”
盛大妈言辞犀利,每说一句都在往贾张氏心口上戳。
余文政在边上看得直呼过瘾。
没想到啊,原剧中压根没露过面的龙套,居然有这大才,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贾张氏一时间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颤抖着用手指指着盛大妈:“我,你你……”
这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院里邻居也都明白了,这根本就是贾张氏无理取闹嘛。
现在在院里住户们的眼中,棒梗挨揍那就是活该。
小小年纪就抢别人东西,长大了还得了啊?
而贾张氏还带棒梗上门,跟盛大妈吵架,怎么说都是贾张氏没理。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淑琴面无表情的看着贾张氏,眼里满满都是厌恶。
贾张氏哪有话说。
院儿里这么多住户,几乎家家都有孩子,要是她敢犯了众怒,那她们贾家也别想在这院儿住下去了。
一声不吭的贾张氏拉着棒梗就想走。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现在只想赶紧带棒梗回去,躲在屋里不出来。
只是这事儿还没完呢,怎么可能让她走,卢淑琴皱了皱眉,呵斥道:“贾张氏,这事儿全是你的错,不道歉就想走,你觉得合适吗?”
“对,贾张氏必须道歉。”
“就是,不然你们贾家就赶紧搬出大院儿,我们可不想跟这种人住一个院儿。”
“对对对,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卢淑琴公平公正的处置,在场众人一呼百应,纷纷开口指责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群情激奋的住户,心里凉了半截,同时还很慌。
心里害怕自家真被赶出大院,贾张氏只能慢慢挪着脚步,走到盛大妈面前,低声下气的道了声歉。
易家。
余文政给卢淑琴点了个赞,并夸奖道:“大姨,您今儿个真是威风。”
原本余文政还觉得卢淑琴太过于良善,容易受欺负,但今天看到卢淑琴的另一面,他放心了。
如此刚强的一面,对于待在禽兽窝时间最长的卢淑琴来说,那是好事儿。
经过今天的事儿,以后绝对没人敢轻易招惹卢淑琴了。
“嗐,威风啥呀。”
被夸了一句,卢淑琴呵呵直乐:“我就是平常跟你姨父学多了,只是会点皮毛而已。”
相比于刚刚在外面,现在的卢淑琴就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今儿个去轧钢厂,事儿都搞定了?”
卢淑琴没在刚刚的话题多停留,转而关心起余文政来。
相对于院里的是是非非,卢淑琴显然更加在乎余文政,对他的事更是无比上心。
余文政笑着回答:“都搞定了,我您还不放心啊?什么时候不靠谱过?”
他很享受被卢淑琴关心的感觉,这能让他很清晰的体会到亲情。
卢淑琴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椅子上,未完成的围巾,继续织了起来。
手上不停,嘴上则是说道:“你忙归忙,但也别冷落了雨薇,多找人家玩儿,知道没?”
余文政知道,这是卢淑琴想让他维系好这段感情,他也没贫嘴,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会的。”
……
贾家。
贾张氏臭着一张脸坐在炕上,那模样就像是有人欠她好几百一样。
“奶奶,你说话不算话。”
和贾张氏一样,棒梗现在也很不开心。
之前奶奶明明说了要帮他报仇,教训那个徐承德一顿的,可最后却没实现。
从小被惯到大的他,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于是贾张氏就成了他脾气的宣泄口。
“乖孙,可不是奶奶不帮你报仇。”
宝贝孙子闹起来了,贾张氏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她连忙开始安慰棒梗,好说歹说才让棒梗安静了下来。
不过棒梗是安静了,而她却是更不爽了,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个报复盛家以及易家的主意。
连忙将棒梗拉到自己怀里,贾张氏小声的跟棒梗说了几句,说完还问棒梗:“听懂了没?”
棒梗用力点点头:“奶奶,我懂了。等找到机会,我一定把他们家都搬空。”
“这就对了,乖孙真棒。”
……
有了贾张氏的主意,棒梗很快又开心了起来,没多久又跑出去玩了。
贾张氏也不管,看了眼正在里屋的小当跟槐花,嘴里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啥。
晚上,轧钢厂下班。
易中海一回到家,卢淑琴第一时间就把院儿里发生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易中海皱眉思索了片刻,点点头:“你做的很好,这贾家老嫂子就是不能惯着,越惯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
虽说这么做没错,但卢淑琴心里有些担心,她说:“老易,我看贾张氏那样子,肯定很不服,以后恐怕会找麻烦。”
易中海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可是现在贾张氏又没有动手干啥坏事儿,他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拿条绳子给她捆了吧?
这时,余文政走进门,看到二老都是皱着眉,他就知道二老这是有困难了。
于是他问道:“姨父、大姨,你们这是咋了?”
卢淑琴一看到余文政,觉得自家外甥脑子灵活,肯定有办法应对,于是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余文政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看过原著和各种同人小说的他,对贾张氏也算比较了解,知道她想报复无非就那几种办法。
一是指使棒梗趁家里没人的时候,上门光顾。
二是趁家里没人,带着孙子一起上门光顾。
更狠一点就是往人家门口泼粪水,要不就是举报。
不过举报可以排除,毕竟他们家可没有把柄在贾张氏手上,举报也没结果。
泼粪应该也不至于,还没到那么大的仇,再说往人家门口泼粪,她自己也会受影响,这条也可以排除。
那就只剩一二两种了。
说是两种,但其实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一个人偷和两个人偷的区别而已。
想到这里,余文政说道:“有两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