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 第二百零二章 刘表之意,王粲报信

  却说刘表其人,身长八尺余,姿貌温厚伟壮,少时知名于世,名列“八俊”。

  自初平元年出任荆州刺史以来,重用荆州士族,已控制江北诸地。

  昔日闻听天子被李傕、郭汜所拥,便趁机遣使进贡,被任命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假节,封成武侯。

  得此名望之后,他一面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一面外合张绣、袁绍,一时拥兵十余万,又兼水军雄壮,以文聘、刘磐、黄祖等将分守四方,可谓自守无忧。

  然则去年曹操南下被张绣诈降之计击败,便多次试图南下,刘表不得已只能与曹操多次开战。

  正当秦瑱出使前来之时,实则刘表这边才刚收到朝廷下达让他协助刘备讨伐孙策消息。

  看着朝廷方面发来的诏书,刘表不由召集了麾下群臣前来议事道:

  “今吾用张绣于淮南拒曹操,曹操以曹洪多次南下。”

  “眼下孙策远在江东,并未与我军为难;”

  “刘玄德虽是吾同宗之人,却也无甚交往!”

  “正值此时曹操发来此书,是何意也?”

  “莫非是欲调离我军,而后图谋南阳之计?”

  关于刘备和曹操秘密划分陈国之事,实际上并未传开。

  由此刘表还不知道刘备和曹操进行了秘密交易,对于现在突如其来的天子诏有些疑惑,生怕是曹操的计策。

  但他话一说完,便见一黑衣士人起身笑道:

  “使君勿忧,以在下观之,此未必是曹操之计,而是刘备之谋也!”

  “因现在刘备得曹操麾下秦瑱辅佐得入淮南,去岁与孙策大战于寿春,两家积怨颇深。”

  “此后刘备和孙策两家不和,而今孙策拦江收税,便是欲断刘备之粮。”

  “刘备虽以仁义为名,却也是一时豪杰,安能忍受孙策如此?”

  “再者秦瑱亦是深谋之士,必欲对孙策处之而后快!”

  “再下闻听今年四月陈王遇刺,曹刘两家出兵陈国,于陈国交战一阵,又行和谈。”

  “最终刘备撤出陈县交予曹操,而曹操与之平舆交换。”

  “可知曹刘两家必已私下结盟,互为表里。”

  “而今朝廷被曹操把持,必是刘备向曹操请命,让朝廷下诏讨伐孙策。”

  “故此非曹操之计,而是刘备图谋江东之谋也!”

  只见这个说话之人身长七尺有余,长须飘飘,容貌不凡,正是刘表麾下主簿蒯良。

  刘表听闻此言,自是抚须沉吟道:

  “如此观之,刘玄德能与曹操共谋,亦非善与之人!”

  在这个时间线上,刘表就没见过刘备,自也不存在对刘备有什么印象。

  可他一听刘备能逼得曹操和谈,便知刘备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毕竟要是没点本事的话,曹操这等枭雄也不会被逼要用平舆来换陈县。

  从种种表现看来,刘备至少也是个知人善用之辈,绝非庸人可比。

  如此想着,他不由眉头一皱,对众人道:

  “即如子柔之言,此乃刘备之谋,而今天子又已下诏,吾又当如何处之?”

  他这人最喜欢的就是玩一手平衡,曹操太强,他就抵抗曹操。

  刘璋安居益州,他就谋划刘璋;张羡太嚣张,他就讨伐张羡。

  眼见现在刘备要打孙策,还把他拉扯进来,他就颇为不喜。

  而他话音刚落,便又见一人起身,其人生得是长须宽肩,方面重颐,端的威武非常。

  此人便是刘表麾下镇南将军军师蔡瑁,他一起身便对刘表道:

  “现虽有天子诏,主公却不当领命!”

  “因刘备其人非久居人下之辈,初时未得良谋,便纵横于诸侯之间。”

  “今一得秦瑱,便取淮南而杀袁术,若叫其全据扬州,必为我军大患!”

  “现在彼等所以求助我军,多半便在刘备乃北人,不习水战,下江东不得。”

  “我军若出兵助之,刘备得以南下,江东必为其所据。”

  “我军出兵不仅无一利,来日必反受其害,于情于理,不当出兵!”

  刘表闻言,自是暗自点头,可这时,却见别驾刘先起身道:

  “使君,事情不当如此而论,也不当如此行之。”

  “刘玄德与使君乃是同宗,其先南下徐州,陶谦退位让之徐州而不应,由此可见之仁。”

  “后吕布兵败投徐州,虽纳吕布而不疑,此谓之义!”

  “今虽得秦瑱而取淮南,亦是尊天子令而讨袁术,此谓之忠。”

  “去年刘备夺还玉玺,奉于天子,天子方才以此功恢复其祖爵,以正其宗亲之位。”

  “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便须这等帝胄之后挺身而出,方可匡扶汉室,平定乱局。”

  “与之相比,孙策乃逆贼之后,其父孙坚先杀王刺史,后隐玉玺而至败亡。”

  “孙策亦是不思进取,攻庐江、吴郡诸地,一路多造杀孽。”

  “吾闻其人暴躁嗜杀,堪比昔日项羽,人称小霸王,自占领江东之后,便常有整军寻仇之意!”

  “使君于此不欲东去,却需防孙策整军西进。”

  “而今正逢刘玄德欲讨伐孙策,我军正可助之一臂之力,先除此害为妙。”

  “如若不然,刘备不能南下,纵容孙策壮大,来日他攻淮南不得,又来取江夏,我军又如何应对?”

  “再者,眼下天子下诏令我军出兵,使君受天子命而领荆州,岂可置天子命于不顾?”

  “若主公抗命不出,则来日朝廷如何视使君?天下士人又如何视我等?”

  “使君昔日单骑而来,所以平定荆州,皆因使君奉王命而尊天子。”

  “现在恩威并著,招诱有方,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正是报王命之时,岂可言抗诏不出?”

  刘先其人,字始宗,乃荆州神童周不疑的舅父,此人博闻强记、明典故,口才极佳。

  现在一番话说出来,顿时又让刘表皱紧了眉头。

  在他看来,蔡瑁的话有道理,刘备绝非久居人下之辈。

  让刘备占据扬州,就是给自己找来一个强敌。

  在天下局势面前,什么宗室亲戚之名都是假的,有时候说翻脸就翻脸。

  这也是为什么刘焉一死,他就派人算计刘璋的原因。

  可刘先的话同样也有道理,刘备是强不假,可孙策就不强么?

  刘备好歹和他是同宗,能说上话,孙策却把他当做杀父仇人。

  现在不趁刘备南下灭了孙策,那孙策在夺取不了淮南的基础上,很可能会把矛头转向他!

  而且天子之诏也是一个问题,因为之前他祭祀天地已经引得荆州士人不满。

  现在若是再抗命,这些士人还真可能会对他口诛笔伐!

  这种情况,无疑是他不想看到的!

  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他又当如何决断?

  想到此处,他不由将目光移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士人问道:

  “不知异度以为我军当如何应之?”

  异度,乃是蒯良之弟蒯越的字,相比文弱的蒯良来说,蒯越可是文武双全之人。

  面对刘表的提问,蒯越微微一笑,便起身道:

  “依在下之见,使君如何应对,不当以我军而论!”

  “乃因天子此诏为刘备之谋,多半出于其军师秦瑱之手。”

  “刘备既要借我军之力讨伐孙策,必是欲以彼等为主。”

  “吾观秦瑱此人历来谋划,均借他人之力为彼等谋利。”

  “不妨先等刘备使者前来,看其如何言说。”

  “若彼等有意与我军为善,其利足够,那我军出兵也无不可。”

  “若刘备一心独占江东,那我军自也无须出兵,左右天子只是叫我军出兵助力。”

  “出一万两万是助,一千两千也是助,至多不过给他些许粮草。”

  “在下断定凭刘备此人仁义之名,未必会以此责难!”

  他这番话,可谓正对刘表心思,其人抚须片刻,便对众人道:

  “异度之言颇合吾意,既是刘玄德上表请吾出兵,便先见见其使。”

  “若是其人无使前来,那我军便先按兵不动!”

  说罢便令众人离去,由此静待东边的消息。

  不料还未安居几日,便收到了黄射来信,言说刘备军使者秦瑱已至章陵。

  一听刘备军的使者乃是秦瑱,刘表就大为惊讶,连忙将蒯越和蔡瑁等人又招来道:

  “日前还说先见刘备使者,再议出兵之事,不料刘备竟然派秦子瑄前来出使!”

  “吾闻此人乃蔡伯喈之婿,能言善辩,而今亲自前来,如何应对?”

  蔡瑁和蒯越听到刘备的使者是秦瑱,一时自是暗惊不已。

  须知秦瑱自入刘备麾下之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极重。

  这次不过是商议出军而已,秦瑱怎会亲自到来?

  想了一会儿,蒯越即皱眉沉声道:

  “若刘备遣他人为使,我军还可辞让,若是秦瑱亲至,可不能怠慢此人!”

  而蔡瑁一听蒯越之言,便冷笑道:

  “可见刘备定是怕我军不愿出兵,这才派了秦子瑄前来!”

  “此人诡计多端,曹操尚惧他三分,如今至此,我等怕是不出兵也得出兵矣!”

  刘表见得二人如此,一时有些不悦道:

  “虽是秦瑱前来,吾亦不惧之。”

  “只虑此人乃当今名士,兼之蔡中郎弟子,不知如何招待。”

  “二位对此可有良言教我?”

  蒯越一看刘表不悦,心知定是自己等人反应太过,便建议道:

  “我荆州士人之中,唯有王仲宣昔日从学于蔡伯喈,与秦子瑄有旧,可令此人前去接洽!”

  “至于如何招待,还看使君是否愿意出兵!”

  刘表看着蒯越反应了过来,方才点了点头道:

  “若吾不愿出兵又当如何?”

  蒯越听得此言,思虑片刻,又谏言道:

  “若不愿出兵,便以大礼待之,以粮草资助,堵住此人之口!”

  而他话音刚落,蔡瑁便笑道:

  “若依异度此言,就怕粮草被刘备所取,我军还要被逼着出兵哩!”

  “岂不知这秦瑱乃谋而后动之人,岂会无备而来?”

  “吾有一计,即可堵住秦瑱之口,又让他空手而归!”

  刘表一听,自是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德珪有何计策堵住此人之口,可速道来!”

  蔡瑁见状,当即上前与刘表低语了几句。

  刘表一听,便即大喜,当下即令蔡瑁前去准备,又让人通报王粲前去接洽秦瑱。

  又说王粲其人,曾经跟从蔡邕而学,与秦瑱相识多年,交情匪浅。

  听得秦瑱前来荆州,自是欣喜,连忙前往迎接。

  可在出行之前,又听蔡瑁召集襄阳经学家前来,一时心中大惊,暗道:

  “这襄阳之地虽常有学会,却少召集大儒,而今吾兄前来,其人便召彼等,莫非是为了为难吾兄?”

  想到此处,王粲心道不好,他知秦瑱历来不喜学经,哪里论得过这些老学究!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恐怕秦瑱来了便要出丑。

  想到此处,他便连忙渡江而来,连忙给秦瑱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