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招募两万新兵,在南大营训练,从战斗力,士兵素质上看,与眼前骑兵相差甚远,真不晓得皇兄究竟运用什么方法
“末将白易生,叩见侯爷!”白易生下马,行叩拜之礼。
“嗯!快带我去见皇兄!”林枭点点头,再次催促。
不久,林枫卧房内烛光亮起,林枭被带进卧房,林枫穿着睡衣,坐在旁边木凳上,朝着外面守卫的刀锋战士道:“召集各位中郎将,朕有要事商量。”
来苍岩山练兵前,林氏兄弟定下计划,年关之前,林枫会带兵入京,在此期间,非兵锋之事,林枭尽量不进入苍岩山,避免泄漏林枫行踪,与练兵场所。
此刻,林枭连夜亲自赶来,表明兵锋已起。
林枭欲行君臣之礼,林枫伸手阻止:“二弟,究竟何事,韩方安奈不住了吗?还是说,戎族再次南下?”此刻,林枫宁愿听到前者消息,也不愿意听到与后者有关的事情。
“韩方等虽在积极筹划,却尚敢出手,眼下戎族人却开始报复了,戎族大汗慕容博文,亲自率领三十万骑兵南下,黑旗关外村落,上万百姓全部被屠杀殆尽,大将军柳玄远正守城不战,等待救援。”
三十万戎族骑兵选择在十月中旬南下,显然不是为了打草谷,这个时节,又不是收获的季节,也没必要派出三十万骑兵南下,看来定是为左贤王部报仇,顺便索要慕容梦菲吧!
经过土木堡之战,柳玄远手底虎豹营不过两万,便是招募新兵,恐怕也不足四万,与三十万训练有素骑兵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好在柳玄远懂的用兵之道,守城不战。
“此事非同小可,朝中大臣有什么建议?”林枫问道。
“哼,那群败类,不提还好,提起臣弟便想砍杀了他们。整个朝堂,除了臣弟,赵士德,柳乘风,两位大臣外,其余之人,不是建议主动请降,便是割地赔款,更甚者,有人建议燕国主动并入赵国,避免兵锋。”林枭怒不可解,咬牙切齿的道。
这时,雷杰英与八名中郎将,包括赵鸿儒与黄浦玄,身披战甲,携带兵器走了进来。
“皇上,深夜召集末将等人,莫非有紧急军情。”林枫示意雷杰英等人坐下,九人围在方形长桌四周,雷杰英着急的问道。
皇上有夜袭军营习惯,可从来不是刀锋战士召集众人,又见皇上室外绑着三匹战马,众人便猜到有外界事情发生。
“戎族,三十万骑兵南下!”林枫语气森然,也不惊慌。
“呼!”众将深吸口气。
三十万骑兵,足以碾碎一切生灵,不可小觑。
“皇上,末将请战!”没有任何犹豫,赵鸿儒起身主动请缨。
“此战,不可小觑,戎族人屠杀黑旗关外百姓,攻击黑旗关,柳将军手底兵卒不多,守城不战。确实能争取不少时间,然黑旗关年久失修,终究挡不住戎族人兵锋。”林枫把前线战况告诉诸将,既未同意赵鸿儒出兵,又未拒绝:“戎族人兵锋正盛,又复仇而来,此战不可轻敌大意。
黄浦玄,朕令你带弓弩兵连夜火速支援柳将军,到达黑旗关,一切听柳将军命令。”
“是!”黄浦玄起身离开,走出卧房,不久,外面传来号角声。
林枫又扫了眼诸将,“白易生,张羽,桓邦昌,赵俊,带部下深入草原,袭击戎族后方,不得连战,能杀多少是多少,白易生为帅,张羽三人为副。立刻去领取装备食物,连夜开拔。”
“是!”
“冯石虎,侯铭封,带重甲骑兵迅速前往黑旗关,可正面迎敌,去吧。”
“是!”
“皇上,末将请战!”赵鸿儒眼见七位中郎将全部接到任务,屋内仅剩自己与雷杰英将军,心中着急,他率先请战,皇上却没有选择他,难道以为,他这个中郎将手底兵少将寡,不足以挡住戎族人。
“雷杰英,赵鸿儒,你二人整顿人马,随着回京!”林枫斩钉截铁的道。
新兵尚未练成,眼下还不适合作战,按照林枫构想,来年再训练六七个月,新兵肯定嗷嗷叫,可惜,戎族人不给机会,三十万骑兵南下,这是要吞并燕国的节奏啊。
纵然新兵尚未练成,若不出兵,黑旗关失手,狼关,土木堡,白马关均会受到威胁,一旦戎族骑兵达到白马关下,燕国真的危险了。
当前燕国肯定不能灭亡,否则,连他也会死翘翘。
与其被动挨打,等待国破家亡,不如把羽林卫全部派出去,好歹训练两个多月,多多少少有些军事素养了,上了战场,便是不能杀敌,也能给对方造成困扰,拖延时间。
况且,羽林卫成立时间不长,战斗力,战术却不弱,早些上战场,经历血与火的磨练,对羽林卫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狼崽子迟早要出去觅食,待在狼窝中,怎么能成为凶残的恶狼。
戎族人大兵压境的消息,不晓的谁私自传了出去,京城内人心惶惶,不少富户夜里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把存在家里的钱粮拿来出来,安排好家眷,随时准备逃离京城。
次日清晨,京城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茶楼内人满为患,这些人,不是出来做生意,亦不是出来游玩,他们在打探消息,打探前线的消息,打探皇上的消息。
大兵压境,皇上却不在京城,当前更不晓的身处何方,人群中,唉声载道,无不骂林枫昏庸。
大败左贤王部,不懂未雨绸缪,不知趁着大好时机整理朝政,竟南下游玩,这不是明摆着败坏祖宗江山社稷么?
“消息,最新前线消息!”茶楼内,议论纷纷时,有人匆匆忙跑进来,站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顿时,茶楼内,等待消息的茶客,纷纷围了上来,蹭不上来的人,也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只言片语。
“快说,快说,究竟怎么回事?”有人把自己茶杯寄给来人,促催道。
来人一口喝干净,换了口气:“昨夜,永安侯连夜出城,不晓的去了什么地方,目前,已经有两万多弓弩兵连夜北上,四万轻骑兵先行,两万重甲骑兵,也正在开往前线,我侥幸见过重甲骑兵,一个个如狼似虎,非常凶猛。”
“不可能,咱们燕国那里来这么多骑兵,你千万别撒谎,这关乎众人身家性命。”有人立刻质疑,瞪着男子问道。
“没有,怎么没有,六月初,庆州发生水灾,流民涌进京城时,永安侯不是在流民中招募了八万新兵吗?北上支援柳大将军的部队,兴许便是他们!”传递消息的人,神色坚定,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道。
“这怎么可能,指望新兵------切!”一阵恶寒,一脸不屑,众人匆匆退出茶馆,准备回家收拾行囊,去其他诸侯国暂避兵锋。
这时,又有人冲进来,欢天喜地的道:“骑,骑兵,南门出现大股骑兵,皇上与永安侯归来了。”
怎么回事?骑兵,皇上,众人不解,纷纷涌向南门。这时候,林枫一行,已经进入城内,沿着街道向皇宫方向前行。
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挤满了百姓,一个个踮起脚尖,望向街道前端。这时,街道前方传来两声震天虎啸,百姓一阵恶寒,转眼望去。
两只体形异常庞大的猛虎,足足有三四米长,正快速跑上来,气势汹汹,却不伤人。
两只老虎背后,一匹白色骏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公子,身穿黝黑铠甲,腰间跨着斩马刀,一袭戎装英姿勃发,仿佛开封宝剑,身上流露出王者风采,漆黑深邃眸子,仿佛一潭深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此人,正是百姓口中,昏庸无德的皇上。
永安侯与两位年轻将军紧随其后,无不是黑色铠甲,挎着斩马刀,龙行虎步,不怒自威,眉宇中英气逼人。
街道中间,五千精骑尾随,年轻汉子一个个精神抖擞,体格魁梧,披着清一色锁子甲,背垮强弩,手持斩马刀,五人一排,快步前行,仔细观看,便会发现五匹战马,步伐完全一致,战马上骑兵,全在一条直线上,昂首挺胸,目光傲然,肃杀之气浮现于眼中,令人不敢直视。
骑兵之后,一道神秘风景出现,在队伍末端,两千多身披重甲,武装的仅露出两只双眼的步兵,威风凛凛,龙行虎步,两只眼睛如鹰眼般炯炯有神。
手持半人高盾牌,攥着近两米的斩马刀,刀芒在冬天阳光照耀下,冷光森然,让人不寒而栗,这支步兵,凶悍又森森然。
队伍快速穿过街道,没有丝毫逗留,面对围观百姓,士兵连眸子也没有撇一下。
当整支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不知谁忽然喊道:“皇上,皇上带着精兵回来了。”顿时,街道上仿佛炸开锅,议论纷纷。
多少年了,大燕何尝出现过这么有杀气,有纪律的部队,与街道上游手好闲,手无缚鸡之力的龙骑卫相比,这支军队仿佛当年随太祖南征北战,打下燕国的龙骑卫与虎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