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百亿美金瞬间砍到了二十亿,你们这是在打发要饭花子吗?”陈老板冷笑。
价格拦腰砍已经够狠了,可老吉米他们简直是从脚脖子处砍。
但老吉米却狡黠的笑道:“这个中层精英人脉网,假如要刻意培植扶持的话,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实际价值也确实大得多。别说两百亿美金,哪怕再翻一番也是值得的。
但是,那是对于一个家族而言,他们要扶持营造自己的圈子。而对于一个国家政府来说,全国数亿人不会缺乏什么人才。我们不需要培养这个人脉网上的人物,只需要将这个打掉就是了。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就没有翻身之日,对于政府来说做到这一点很难吗?
生个孩子、养育一个孩子确实代价昂贵,但做一次人流手术却便宜的很。所以,假如只是为了打掉它的话,二十亿美金的经费就足够了。”
呃,用生孩子和打胎来比喻,这也够粗俗了,不过却也非常贴切。
当然,老吉米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确:假如你乐意,我们就用二十亿美金买下来那个人脉网,等于免除了特工机构不停搜查的精力罢了;要是价格再高,那么我们宁肯多费事、少花钱。
陈老板再度见识了老吉米的狡诈与无耻,但也不得不答应下来。因为他想转移阵地、离开美国,而那个中层精英人脉网的培养,却离不开美国这片土壤。因为上面的人物,半数以上都是美国人。这种人脉网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没有用处。
二十亿美金,成交!原本期望值巨大,结果却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不过陈老板这也是白捡的便宜,毕竟这本来就不属于他,等于白白拿到了这笔钱,也折合华夏币百亿以上了。这个数字,基本上等于参加了一次豪门之战的所得。
“那么,另外两张网络呢?”陈老板戏谑的说,“不会说,也都来一个大打折扣?”
老吉米诚恳的摇了摇头,说:“不,不会那样。那两张网络只要拿到或者打掉,都绝不会低于两百亿美金的价值。我们是合作伙伴,这点诚信是必须要保持的。”
说得好听……
“另外。”老吉米继续说,“关于你已经到手的那两百亿美金,也就是从金蔷薇家族财务事业部得到的那些,怎么那么急着转移出美国呢?我回去盘算了一下,发现里面涉及的企业、部门、领域非常多,零零散散,甚至有些还需要变卖处置。帮你转移了确实不难,但关键需要一些时间。”
陈老板一听,就觉得话音儿似乎有些不对劲了。“怎么,那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我在国外有大量的资金缺口,比较紧急。”
老吉米伸出两根手指:“两周。各种手续办下来,不是那么一句话的事情。比如当初一些楼盘之类的固定资产,转移到你的名下确实很快;但现在你要把它折算成现金,就要找到合适的买家。两周之内,这已经是极其紧迫的期限了,不可能更快。”
陈老板急也没用,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能给办就不错了。
那两百亿美金确实已经转移到陈老板的名下,但由于都是政府经手的,所以不可能轻松的隐藏形迹,美国政府能够随时关注这些资金的动向。甚至就算想给他冻结的话,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就在这两周的时间里,老吉米却同时要和易军做生意,争取谈下来易军这个“大客户”。假如易军真的愿意做交易的话,那么陈老板连那两百亿美金也不可能带走!
用这两百亿,基本上把陈老板锁定在了美国。他想走也可以,但最多带走出卖学界事业部的那二十亿美金,因为只有那笔才是现金,短时间内可以汇出去。
甚至就连这二十亿美金,也只是为了稳住陈老板,让陈老板知道美国政府还保持着合作的“诚意”。要不然的话,老吉米甚至连这二十亿也会延迟支付。
事情到了这一步,陈老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苍凉。白白的弄没了偌大的金蔷薇家族,结果现在真正能够确定得到的,却只有这区区二十亿美金。剩下的一切,还都是悬浮在面前的幻影,不知道能否真正进入自己的腰包儿。
哎,要不是当初金蔷薇各大长老对他已经虎视眈眈,让他迫不得已,他做这些真的有些不值得。
失落。
……
而在大洋彼岸,易军尚且不知道美国官方会有“谈生意”的意思。这些天,骤升高位的他有点心理问题,总觉得什么事儿都不自然。位置太高了,反倒让自己有点无所适从。
心态乱了?这种事竟然也会出现在这个大传奇的身上,简直有点离奇。
此外,他还一直忙着一件事,就是帮着玫瑰安顿一下。这个女孩子刚刚经历了丧家之痛,易军担心她在情绪上的波动太大。
如今,玫瑰倒是回来了,被他安排在了沪海的那间临河小筑,无非加强了警戒守护而已。这些天玫瑰也一直呆在里面,没事儿就和老孙头祖孙俩谈谈心、喝喝茶,其余的事情似乎一概不问。
而实际上,她的心情却没有这么轻松。此时的玫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复仇。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强大的能量,想要找陈老板那样的大妖孽复仇难于登天。
现在她掌握的唯一的资本,就是来自家族之中的两只密钥。一个是自己掌握的财务事业部的密钥,里面还有天量的资金可供她调用。但是,金钱再多也不是直接的打击力,暂时对于陈老板没有什么杀伤力。
另一只密钥,就是母亲交给自己的政界事业部的密钥。但是她也打开这只密钥查看了,结果却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这里面对于美国高层的杀伤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这一点,估计连陈老板和老吉米也不会料到。要不然的话,老吉米和美国总统恐怕也不会这么焦躁不安了。
刹那间,她没有了报仇的方式和方向。这事儿,同样让玫瑰感到有些失落。
临河小筑,依旧是两人以前经常单独相处的那个二楼茶室。
孙丫头刚刚送上来一壶好茶,对着易军挤了个鬼脸儿就出去了。老孙头还是在楼下拉他的二胡,抖着胡子自娱自乐。
又是以前的老环境啊!玫瑰心中有些感慨,为易军斟了杯茶,而后是自己的。浅浅的饮了一口,微微抬着眼睛看了看这个男人味十足的家伙。
“我的脸跟以前不一样了?”易军笑了笑。
玫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