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一脸淡漠地返回华山,第二天就找到令狐冲坦白事实。他和令狐冲多年兄弟,实在不忍心看令狐冲越陷越深,不得不做出这“棒打鸳鸯”的举动。
“几个时辰以前,我还是坚定的冲东恋支持者,命运,永远不能让人揣测。”黄超心里自言自语,看着令狐冲脸上神色不停地变换。
令狐冲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他摇头说道:“不,这不可能吧。师弟,你是不想我和魔教教主在一起……”
黄超怜悯地说:“师兄,不要骗自己了。我之前默写了辟邪剑谱,你也不是没有看到,魔教教主修炼葵花宝典,就是要自宫练气。只是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不,不是这样的!我问过东方,她说,她其实叫做东方白,是被东方不败收做弟子,一直女扮男装,后来东方不败走火入魔而死,她遵守师命,才接替了教主之位|几年,她才卸下装扮,恢复自己的面貌。她做了教主,却一点也不快乐。师弟,她不是坏人。”
“我当年见过那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两者相貌相似,难道他们还是父女?”
“这不过是个巧合!”
“那么那位暹罗大技师,临死前无聊至极,还编个故事来耍我?”
“也许他说的,另有其人吧。师弟,你不要再说了!”令狐冲抱着头,有些苦恼地冲出屋外。
十几日后,东方不败再次来找令狐冲。黄超心说:“任我行想必在收集势力,你还真不在乎啊。”
他冲出去正要质问东方不败,突然发现,岳不群施展轻功向这边赶来。他情急之下向令狐冲喊道:“师兄,闪闪闪!”
这还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三个人偷偷玩耍,派一个人望风,如果师父师母来了,就会小声喊这句话。时间久了,成为他们的习惯。
令狐冲听了,脸色大变,对东方不败说:“你快走,我师父来了!”
岳不群是什么人物?那是聪明智慧,或者说老奸巨猾。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几次见面后,他就察觉到异状,他知道黄超会帮师兄隐瞒,所以派了其他弟子看着令狐冲,这一下抓了个正着!
“冲儿,你竟然与女子私会!你你你!”
宁中则也随之赶来,她仔细看了东方不败一阵,越看越喜欢,劝道:“师兄,冲儿也大了,这是人之常情。”
她转头对令狐冲说:“冲儿,师娘并不怪你,但是你总私下见面,有失体统。你如果有意,师父师娘,可以与这位姑娘的长辈商议亲事。”
这画风不太对了。因为华山形势大好,黄超威压江湖,宁中则心中没有压力,一看到东方不败,不会先往敌人身上想,而是先关心令狐冲的终身大事。
黄超冷冷看向东方不败,慢慢说道:“我在嘉兴南湖兰庄,救出了一个叫宝儿的大技师,承蒙他告知许多秘闻,这位师傅,你怎么看?”
他也不知道叫东方不败什么,干脆就叫他江湖人统一的称呼“师傅”。东方不败的表情瞬间凝固,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很大,面部肌肉开始颤抖,白皙的脸颊变成惨白。
“嗯,他在害怕?”黄超注意到这一奇怪现象,“他在害怕什么?难道这么在乎令狐冲?”
东方不败先是惊恐害怕,片刻后转为绝望和愤怒,他双眼仿佛喷出火,看着黄超就像看到了几世仇人!
“你该死!”
东方不败瞬间扑向黄超,两个人仿佛两团幻影,在狭小的空间不停闪避和进攻,周围的景色都化成了一道道色块。
令狐冲等人,只能看到到处是人影闪动,却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
“不要!”令狐冲大喊,想拦住两人,却被岳不群扯住,拉倒一边。
“冲儿,那位姑娘是什么人,为何她用出魔教身法?”
江湖各派武功都有特点,黄超虽然能加速,但是动作还是华山根基,只是他的速度极快。而东方不败此时拼命,一招一式间邪气大作,让岳不群和宁中则都皱起了眉头。
“她是什么人!”
令狐冲满脸苦涩:“师父,我不能,不能说。”
“她是魔教中人,是不是!冲儿,你忘了曲阳和刘正风之事吗?刘正风结交曲阳,大好前途都顺势殆尽,人到中年,就隐居荒山野岭,不能出世!”
令狐冲心中想,如果和她在一起,就是一生不踏足江湖,又有何妨,只是……
黄超感到自己被耍了,心灵承受一万点伤害,这一次面对东方不败,他再也不会留手。两人以快打快,黄超竟然没时间拔出宝剑。他如果跳出战场,固然可以拔剑,但这时东方不败可能会对岳不群等人出手。
看到东方不败近乎疯狂的模样,黄超真不敢冒险!
黄超此时有易筋经统合真气和劲力,太极拳经等内家拳调动气血发力,养生功提供浑厚真气,提升身体素质,葵花内功残篇加速,配置十分豪华,仿佛一台人形挖掘机,所过之处,仿佛被台风肆虐。
东方不败在轻盈急速上达到巅峰,阳极生阴,外在和内在同时改造,完成了生命的蜕变,获取了超乎时代的强大生命力量。她葵花真气仿佛无穷无尽,树林见到处都是红影。
岳不群等人一退再退,看到树林间不断发生轰击,无数树木惨遭折断,心中戚戚然:“这种武功,也是人能达到的?”一时间简直对练武失去信心。
黄超被东方不败扎了好几针,但他皮糙肉厚,东方不败根本不能刺穿他的皮肤。之后东方不败想要加力,速度不可避免地下降。
“上次我还怕你内力雄厚,现在你却是自寻死路!”黄超抓会,拼着左臂受伤,一掌打中东方不败肩头。掌下传来骨骼的破碎声,黄超连招猛进,重重打在东方不败胸口,东方不败仰天飞起,吐出一道凄美的血线。
令狐冲猛地冲上去,拦住了黄超:“师弟,住手!”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魔教妖人!”
黄超还是给令狐冲留了面子,没有在岳不群面前说出事情。在岳不群耳中,重点是“魔教”,可令狐冲明白,黄超想说的,是“妖人”……
“我师兄信任你,你有什么解释?”
黄超虽然被东方不败偷袭,但是他最后取胜,正面打败了这位天下第一,心中还是很爽。只可惜对方身份略微可怕,让他这份成就感被捉急敢取代不少。
所以他大方地让东方不败解释,只要他自圆其说,黄超也无法证伪他。一切都让令狐冲自己验证。
她想起身,却没有成功,又吐了一口血,东方不败转头朝上,眼光茫然地望着天空:“杀了我吧。”两道泪水从她脸侧留下,一直滑落在鬓角的发丝中。
“师弟,求你给她治伤。她不是故意要袭击你的。”令狐冲焦急地说,旋即知道自己毫无道理,他低下头说,“我一时着急,也说出了这种傻话。唉,师弟,只求你看在我面上,放她一马。”
岳不群又上来,逼令狐冲动手,杀了这魔教妖女。黄超只感到强烈的无奈:“师父你捣什么乱,何况,人家是不是妖女,还不确定啊!”
令狐冲当然不肯动手,岳不群吹胡子瞪眼,又让黄超赶紧杀了她。黄超说:“师父,天色已晚,不如你先回去看看晚饭吃啥?师娘,您给我整碗红烧肉可好?”
他伸手拉着两人,一阵大力让他们不能挣脱,一下把他们都拽走了。
宁中则好笑地瞪了一眼黄超:“超儿,你找理由,也不动动脑子?”
“唉,师父,师娘,这些事让我们小辈解决。感情的事不能强求,难道你们让大师兄痛苦一生?那个人虽然是魔教中人,但也不是坏人,如果,唉,算了,这事太复杂,我弄好了再跟你们说。”
“超儿,正魔之争……”岳不群脸色严肃地提醒。黄超说:“别提了,少林寺都要压制我们,什么正道!以后我要说了算。师父,你先歇歇,这件事交给我。”
另一边,令狐冲也和东方不败交心:“我师弟所说的,是不是有所误解,你告诉我呀。”
东方不败绝望地说:“你还会相信我吗?”
“我会。”
“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如果你是男人,我就当你是董兄弟,如果你是女子,我就还把你当作东方,一切,都只看你一句话。”
“我,是个被改造的人……”
东方不败重伤之下,察觉不到树林中的黄超,开始大爆料:原来当年妖人东方不满意功法进度,决定再进一步,彻底化为女子,达到葵花阳极生阴的极致。他绑架了暹罗大技师,想通过上古秘传,近乎玄幻的暹罗变|性术,彻底化为女儿身。
这门秘术十分神妙,比独孤九剑还要复杂百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妖人东方之前收了东方白做徒弟,以她为炉鼎,进行了长期转化。而黄超当年刺伤东方不败,给东方白一个反击机会,使她的意识保留了下来。
黄超心中吐槽:“吞噬转化,夺舍反击,记忆融合,我去,东方白是世界之子吗?”他只想说:“我是主角!”
东方不败也不明白自己还算不算女子。她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以东方姑娘为主,还有东方妖人的武功和改造身体……
“我配不上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乐……”
令狐冲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坚定说道:“我不在乎。”
“那些畜生和鬼怪变成的女子,人们都愿意接受,我难道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