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都是流浪的孤儿,黄超也说家人不在这世界,双方一下有了同病相怜之情,更加亲近。他们互相通了姓名,领头的“铁大哥”叫做铁蛋,其他人也都叫狗剩、土蛋、二丫之类的小名。
等到几个人吃完,黄超让他们在破庙休息,自己用轻功赶到附近一个村子,从几户人家买了几件干净的小孩衣服。虽然这些衣服也摞满补丁,但比几个孩子身上肮脏破烂的衣服好太多。
回到庙里,黄超开始交代规矩:“每个人都要整洁卫生,防止疫病。你们要洗澡理发,每人都换上新衣服。”
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充满了难闻的气味,黄超之前跟他们一起吃饭,已经感到不舒服,现在立刻让他们整理卫生。他们的头发都留得极长,盘在头顶,这如果要洗头,还不知道有多麻烦。
“呵呵,你们也不用洗头了,全都跟我一样,理个光头吧。”
一个圆头圆脑的孩子说:“不行哩,我还想讨老婆。”黄超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要吃肉的孩子。看来这小朋友,对生活要求不低啊。
黄超凶巴巴一笑:“行也得剃,不行也得剃。”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几个小孩。
几个男孩终于屈服,那女孩苦着一张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大师,我不想做尼姑。”
“嗯,你是女孩嘛。我允许你做一个外门弟子,可以带发修行,不过,你的头发太乱,也得剪短洗干净。”
“呜呜呜,为什么要我们剃光头?”
黄超摸了摸头顶的发茬,恶狠狠说:“你看不起光头吗?”在笑傲二十年,从小就要蓄发,光是洗头就让他烦得要命。自从他装成庙里的和尚,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妙处,他可以留一头短发,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像不伦不类的和尚头,黄超自己一个人,舒服就行,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关于发型的争论告一段落。几个男孩相继服软,哭丧着脸,让黄超剃光了头发,洗完澡换上新衣,几个人发现十分清爽,心情又好起来。
领头的孩子说:“大师,我们以后还能吃肉,和娶老婆吗?”
“哼,你们才多大,一个个就想着娶老婆!”黄超心头大为不爽,老夫纵横数个位面,真实年龄接近百岁,都没有娶到老婆!
“嘿嘿,本座乃是明教中人,明教有许多派别。我们这一派,不禁荤腥,不禁婚嫁,但是要求,勤理发洗澡,保持身体洁净,百病不生,从而追求无瑕无垢的彼岸世界……”
几个孩子都是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然后他们纷纷点头:“这样好,这样好。”
黄超说:“你们既然入得我门,以前的名字就不要用了。我封你们几个为通字辈,嗯,从铁蛋开始,你们叫申通、中通、圆通和汇通,记住了吗?”
几个人纷纷回道:“记住了。”
二丫问黄超:“大师,我叫什么啊?”
“你不入门墙,给你起个别号,叫做天天吧。”天天听了,感觉这名字比之前的那个好听很多,开心地笑起来。
之前那个最活分的圆头男孩,现在叫做圆通,他问:“大师,你俗家名字叫黄超,那法号叫什么?”
“听好了,我的法号,叫做顺丰……”
第二天,黄超开始教他们一些基础把式,通过站桩在增强气血,弥补之前身体亏损造成的破坏。好在他们都是小孩子,又没有经历过大病大伤,只要营养跟得上,还可以补回来。
上午,黄超带着他们进山打猎,教会他们在山林里的求生之道。午后又开始组织他们开挖菜园,准备在破庙后面种一点蔬菜。
他们跟随黄超,主要就为了吃上一顿饱饭,现在自己参与到建设未来的活动中,每个人都表现了充足的干劲,再苦再累也会拼命坚持,让黄超都看得有些震撼。
然而这些东西,不可能立刻转化为食物衣服。黄超表示,还是下山刷一波钱吧。
“我要下山办事,你们好好看家。如果碰到坏人,保命为先,找机会告诉我。别看我只是一个人,我认识明教许多功夫高手。”
黄超提前交代,主要是怕他们遇上强盗,为了一点锅碗瓢盆,舍不得逃走,被坏人害了。
他施展轻功,轻飘飘地下了山,先去了明教分坛。他先卖了一口袋山间采到的药材,换了一袋粮食,然后找到柳泽求购兵器。
“柳大哥,我们这里有没有兵器?我想买几把趁手家伙。”
“买什么?黄超兄弟,咱们都是教中兄弟,你之前杀了好多鞑子,难道要把武器还不给你?我带你去找封铁匠,他那里有一些存货。”
封铁匠不是隐藏的铸造宗师,只是普通的打铁人,他那里的兵器一般,但拿来砍人足够了。黄超要了三把精钢剑,又问:“老封,咱这有没有暗器?”
他看了几种,都不太满意,这些暗器太大,消耗的念力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太多了。他要对付的不是一两个高手,而是集体行动的军队。
“有没有针形暗器。”
“这倒没有,因为分坛没人用这种东西,你如果需要,我帮你打造一些。”
“多谢老封,那飞针上最好能够淬毒。”
封铁匠一瞪眼:“哇,你这小和尚好狠啊。哈哈哈。”
柳泽也笑着拍了两下黄超:“咱们明教中人,本就不用在意那些狗屁规矩!暗器歹毒,那也是咱们的本事!”
“我们要杀鞑子,当然是威力越大越好,他们杀我们父老乡亲,老幼妇孺,哼,我只恨手段还不够狠辣!这不是同道切磋,而是国仇家恨!我们杀鞑子,就是最大的侠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柳泽和封铁匠面色肃然拱手:“小兄弟一席话,在下受教了。”
外面也传来一阵鼓掌声:“好!没想到小兄弟有这等见识!真是英雄出少年!”
黄超向外一看,拱手道:“张坛主。”来者正是分坛的坛主张牧,黄超不记得倚天中有这个人,想必他是明教光大教众的一员。
张牧进来说道:“黄超兄弟这番话,道尽了我们这些人的心思,让张某大生知己之感。我听柳兄说,小兄弟武功不错,最近也在找县城博尔哈那些鞑子的麻烦?还请移步详谈!”
黄超与几人商议袭击事项,他每句话言之有物,见识远超诸人,加上显露了不俗的修为,让几个人不敢因他年纪小而小视。
柳泽和张牧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感叹:“真是英雄出少年,看黄超举止,仿佛看到一位大帅运筹帷幄,让人难以想象他只是个孩子。”
黄超看出他们的惊讶,心里吐槽:“真是少见多怪。这就是身体虽然小头脑依然棒好吧?”
他对谈话结果很满意:“我本来要一个人寻机刺杀,有了明教帮忙,就可以做一件大事了。”
几天后,黄超取得了自己的毒针。明教分坛自有各种毒药,给黄超一点淬毒,也不是什么大事。黄超针上的毒药相当普通,只要内力有成,就可以抵挡一时,解药也流传很广。
黄超也不需要什么奇毒,他只需要干扰一下对方的动作,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杀敌机会。这是他属性和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要借助种种手段。
这一天,蒙古骑兵在外的骑兵在好几处遭到袭击,幸存者跑回去报信,骑兵的首领博尔哈怒不可遏:“这些乱民!全军集合,随我出城!我不杀光这些狗东西,不是草原的儿郎!”
他们大队出城不久,背后的县城有浓烟升起,博尔哈派人探察,得知是军营粮草被一群人袭击点燃。
博尔哈率队怒气冲冲地赶回县城,这时马匹却出了问题,它们显出病怏怏的样子,这些骑士非常熟悉马匹情况,一眼看出:“该死,被下了毒!”
他们向回赶的速度变慢,心急如焚,但是有些马匹连路都走不动。部分骑兵下马不行,而博尔哈带着马匹正常的骑兵,先行赶回县城。
有一部分人留在原地看马,这些军马,都是宝贵资源。他们不敢直接丢在原地。这时黄超、柳泽和张牧一群人从林中扑出,刀光剑影闪动,官道上血肉横飞。
下了马的骑兵根本不是这些江湖人的对手,很快被消灭一空。黄超在乱军中施展独孤九剑,剑光一闪,必然有一名蒙古人倒下。他一副小孩模样,很容易被轻视,他以强压弱,对方还疏忽大意,那还有不死?
他们施展轻功向前追逐,很快赶上步行回城的军士,又是一场好杀。
博尔哈回了县城,发现纵火的人已经逃走:明教中轻功好手不好,在空营中烧粮草是小菜一碟。博尔哈担心有人在县城起事,赶回来发现对方全跑了,心里真是十分憋气。
他再带人出去,很快遇到那一批被杀的“步兵”。“不好,中计了!快赶往之前马匹的地方!”
他们一路奔袭,来到马匹停留的地方,地上只有看马士兵的尸体,至于那些马匹,早就被明教的人带走。
地上堆满了枯草,一股硫磺味钻进了博尔哈的鼻子:“这是什么怪味?”
林中一声唿哨,上百只火箭射在他们的位置,一下引燃地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