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解决了小龙女的问题,挽回了心中一大遗撼,他回到重阳宫闭关不出,专心练习王重阳的《先天功》。
王重阳也是一个人才,中年出家,融合三教,在第一次华山论剑力压五绝中的其他四人,夺得“天下第一”的美名。全真教武功全部是他传下,这位祖师的才华实在惊艳。
《先天功》作为他的立身之本,已经超乎寻常内功修炼方法,直指性命大道,利用人体先天得来的元精、元气、元神,练出一口纯净的先天真气,威力浩大,更是有滋养精神的神效。
先天功的本意是化用道家的炼气术,从食物、药材、天地灵气摄取精华,转化为先天本元,点亮先天灵光。然而这方世界同样为灵气所限,精神能够达到的境界有限。而且修炼困难,不是学会呼吸吐纳就可以练功,修炼者必须有高深的道境。马钰本来功力不强,后来却成为全真七子之首,正是因为他的心境最为高深。
王重阳也明白这一点,全真教的教义,就是放弃肉身长生不死,追求精神的超脱,阳神的飞升,先天功能够澄澈精神,实在是玄妙异常,内力本来就是与精神意志有关,先天功越到后来增长真气越快。真气本就有强身效果,先天功追求高远的精神增长,最后也实现祛病强身、延年益寿的目的。
老顽童曾经对郭靖感叹:“你师父洪七公的功夫是外家中的顶儿尖儿,我虽懂得一些全真派的内家功夫诀窍,想来还不是他的敌手。只是外家功夫练到像他那样,只怕已到了尽处,而全真派的武功却是没有止境,像做哥哥的那样,只可说是初窥门径而已。当年我师哥赢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决不是碰运气碰上的,若他今日尚在,加上这十多年的进境,再与东邪西毒他们比武,决不须再比七日七夜,我瞧半日之间,就能将他们折服了。”
王重阳如果活到后来,恐怕又是一个“扫地僧”一样的人物,随便吊打其他高手
。可惜王重阳英年造势,黄超一练此功,就明白这功法对心境要求颇高,王重阳恐怕是因为林朝英之死,伤心悲痛,再也不能维持高级的定境。那时强行练功,恐怕要伤及元气,可偏偏那时欧阳锋对全真教虎视眈眈。
林朝英心中爱恋王重阳至深,又想压他一头,她想出与王重阳双修的内功,玉|女心经要与全真内功配合;她又想出既能克制王重阳又能与王重阳克制的剑法,她还想出抑制感情的心法,恐怕也是要压制自己对王重阳的感情。
两人终于是有缘无份,黄超虽然感到惋惜,却也不觉得两人谁做得错了,都是高傲不群的性格,求仁得仁罢了……
“重阳祖师不是好人,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黄超修炼了一个月,天气渐渐转冷,他终于完成了先天功的修炼,把其中的精要尽数掌握。这天,他来到后山闲逛,遇到了练功的小龙女,两个人谈起门派往事,小龙女对王重阳大为不满,一竿子打翻整船人。
黄超好脾气地笑笑,并没有跟小龙女争辩。小龙女明明过了十八岁生日,面貌却是十六七岁模样,黄超看到她绝美的少女面容,心中对林朝英相当敬佩:“她在延年益寿上走得真远,一面是精神冷静,一面是生机减缓,正是延缓衰老的正路。”
林朝英为了能长久陪在王重阳身边,真是耗尽了心神,黄超叹了一口气,为这对有缘无份的男女感叹。
小龙女看着黄超,从黄超身上感到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很像是一个她幼年梦里的人。她从修炼古墓心法后,感情淡漠,睡眠时很少再做梦。这个杨过的人只是让她很熟悉,她却想不出他究竟是谁。她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男孩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黄超从小龙女身上同样感到一种熟悉,他甚至可以确定,小龙女与那个娇俏倔强的小昭有关,但是小龙女显然是个独立的人,拥有自己的性格和经历。黄超也不会上去宣称“你上一世是我侍女,快到我碗里来”这样蠢话。
既然是新的一世,就让她做全新的自己,黄超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小龙女,听说古墓派功夫很厉害,我想跟你交换武功。”
小龙女眼睛一亮,白皙如凝脂的脸上露出一点开心,她想修炼《玉|女心经》,正需要了解全真派的功夫。她从小生长在古墓,对江湖规矩没有了解,虽然知道不应教外人武功,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点点头,立刻答应下来。
黄超笑了笑,欺骗小姑娘的感觉还是挺好玩的。江湖之上,各大门派绝对不会允许弟子拿着本门武功和别人交换,更不用说只是教授别人!非得混到高层,才有自决的权力:比如王重阳和段智兴交换武学,马钰教郭靖心法……大家往往吐槽这样的门户之见,让武学失传,实际上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武功是什么?是杀人的学问!学了以后,直接可以出去杀人!难道不应该慎之又慎?现在制造各种武器的知识,也不是普通人能学到的!各国更不会交流制造军事装备的科技,难道他们竟然不懂,门户之见让军事科技发展缓慢了?哈哈,这种后悔只有等到人类被外星人灭了才会有吧。
小龙女既然答应教黄超武功,并不藏私,当下施展轻功,没一会儿就捉了三只麻雀过来,对黄超道:“这是我们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和捕雀功,你看好了。”她将麻雀放开,两只素手在其中不停穿梭,三只麻雀竟然不能离开她的手掌范围;然后她故意放麻雀飞出一段距离,身形转折,飘飘欲仙,将麻雀又一一收回掌中。
小龙女放飞麻雀,解释道:“我这套掌法有八十一招,练成以后,可以把八十一只麻雀挡在手里。”
她知道黄超武学精深,不怕他听不明白,将捕雀功和天罗地网势的精要和练法全部讲出,黄超也果然不负所望,听了一遍就牢牢记住,问了几个问题,就明了大意。
他在小龙女指点下,花了一下午,就把这两套武功练得像模像样,只是一时没有捉到八十一只麻雀,无法检验是否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