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中天的住处,此刻站着不少人,有镇北殿的高层,也有凌家的来者。
凌家一共来了两人,一个面有长须的老者,以及一个面容与凌中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而此刻,这里的所有人,皆是目光带着几分忧虑之色,看着那盘坐在玉灵石上的凌中天。
“怎会伤得如此之重?”中年男子双拳紧握,看向镇北殿的几个高层,忍不住出言问道。
一个长老叹息说道:“天罚之伤,非同小可,没有当场身死,已经是非常侥幸了。”
“那二字不可轻易提及,中天还是太冒失了。”凌家的老者说道,不想让中年男子继续追究镇北殿。
中年男子心中有气,他是凌中天的父亲,在凌家有着很高的地位,事务繁忙,可得知自己儿子重伤难治,这才和家族的一位长辈带着玉灵石而来。
可一到这里,中年男子才现,凌中天的伤势不是严重那么简单,这是天罚之伤,如果无法彻底根治,哪怕是残留一丝,都会留下隐患。
日后前途受阻都是小事,折损寿元才是最可怕的。
见到儿子变成这样,身为父亲的凌长河自然忍不了,想要质问镇北殿。
“对了,中天是和那方林进行辩驳之时遭受的天罚,此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凌长河忽然说道,眼中闪烁着阴毒之色。
凌家老者皱眉,这凌长河因为儿子受到天罚重伤,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想要将心口一股怨气泄出来。
“此事和方林倒是并无多少关系,这天罚之伤也并非是他引来的。”一个镇北殿的长老说道,不希望凌家的人将方林牵扯进来。
“此事我自会斟酌。”凌长河说道,神情一直很不好看。
咳咳!
就在这时,忽听凌中天咳嗽了两声,口中溢出一些鲜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中天,你醒了,感觉如何?”凌长河连忙上前,开口问道。
可还不等凌中天说话,只见凌中天又是大叫一声,仰面栽倒在了玉灵石之上。
众人即可上前,查看凌中天的情况。
“还好,比起之前伤势要缓和了一些,只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来静养。”凌家老者眉头紧皱的说道。
“那三个月后的选拔,中天还能赶上吗?”凌长河问道,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
凌家老者和镇北殿的几个高层皆是摇头,显然认为凌中天怕是赶不上三个月后的选拔了。
“真是可惜,中天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殿主唯一弟子的人选,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唉!”那支持凌中天的消瘦长老摇头叹息。
“若是每日以玉灵石来疗伤,加上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或许还来得及。”凌家老者说道,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镇北殿的几个高层。
这意思很明显了,我凌家的天骄在你们镇北殿受了重伤,你们镇北殿要是不拿出一些天材地宝作为补偿,这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镇北殿几个高层皆是人精,自然是明白这凌家老者的意思,当下那消瘦长老便说道:“这个放心,我会拿出一些天材地宝,来给中天服用。”
“如此甚好。”凌家老者点头。
凌长河看着自己儿子那惨白的脸色,心头怒火中烧,无处泄,当下便是有了一个念头。
突破之后的方林,每日依旧在不断的修炼,他的很多方面需要提升,无论是五行秘法,还是麒麟武学,都要不断的打磨。
而千年尸参,就成为了方林练手的对象。
以千年尸参现在的本领,给方林来练手是最合适的,而且这家伙坚硬无比,下手重一些也是无妨。
当然了,每次练手之后,都要丢给千年尸参一株古药,否则这家伙肯定会不依不饶。
这一日,方林查看了独孤念的情况,刚从至尊圣殿出来,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之声。
原本方林还没在意,毕竟脚步声很正常。
但紧接着,方林的屋门就被人强行踢开了。
砰的一声,屋门轰碎,方林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这也太胆大了,居然敢在镇北殿做这种事情?
“你是方林?”一个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见到方林,神情逼人,出言质问。
“你是谁?”方林反问,站起身来,脸上并无多少表情。
“我在问你!”中年男子大怒,说话的同时,不由分说,一掌便是朝着方林袭来。
这一掌极为凌厉,带着磅礴气势,乃是灵脉三重武者的全力一击,任何天元武者在面对这样的攻势之下,都会瞬间毙命。
砰!
一声闷响,凌长河的手掌被方林牢牢抓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根本无法从方林的手中挣脱出来。
“你找死!”凌长河心头更怒,这方林居然敢反抗自己?一个来自下三国的卑微炼丹师而已,居然敢反抗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另一只手,绽放出白玉之光,带着更为磅礴的力量,直逼方林的面门。
这是一记杀招,为的是直接取了方林的性命,手段狠辣,而且是在镇北殿内,就敢如此行凶,可见此人是多么的猖狂放肆。
方林不敢大意,全身力量运转之间,一招麒麟拳轰然而出。
轰隆!!!!
狂暴之声响起,伴随着麒麟怒吼,妖骨之力爆,那凌长河的手掌顿时出噼里啪啦的断骨之声,鲜血从凌长河的口中喷出。
凌长河骇然无比,自己可是灵脉三重的强者,并且动用了杀招,居然被这个方林给一拳打得吐血倒飞?
这怎么可能?
陡然间,凌长河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方林,难道就是那大闹玄国,搅得玄国皇室不得安宁的方林?
可惜,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方林也是被激怒了,整个人直接冲了上来,更为凌厉的一招朝着凌长河就要落下。
噗!
凌长河惨叫,鲜血再次喷出,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住手!”
“快快停手!”
“不要伤人性命!”
此刻,镇北殿的人也是赶到了,在很远之处就出言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