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儿说了地址，鹿悠很快就过来了。
“夜白他怎么样了？”
见到鹿悠，摩惜儿急匆匆的跑过去问道，她心里又高兴又紧张。
“他好多了……”鹿悠见到她，走过来道，“已经醒了。手术很成功，也没有发生并发症。”
摩惜儿听了他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来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鹿悠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微微躲开了她的眼睛，他侧过头，低声道，“你还是回去吧。”
“……”摩惜儿一愣。
“夜白说他不想见你。”
“……”摩惜儿眸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
陆夜白，不想见她？
鹿悠转过头来，看着她愣住的表情，用力的揉了自己的脸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鹿悠叹了口气，对着摩惜儿道，“不过他刚醒过来，还是先顺着他的意思来吧？等他好点了，我会告诉你的。”
摩惜儿微微有些愣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鹿悠。
“鹿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感情了？”
鹿悠听到她这样说，赶忙摇头：“怎么会？你别想太多了。我……我也不好说，反正，你现在还是先别过去。”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不见我？”她微微抿住嘴唇，“他还是怪我吧？怪我带给他这些灾祸？”
鹿悠叹了口气：“你别这样想。夜白怎么可能会这么想你？他为你，连命都不要了。”
“那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鹿悠看着她，微微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他那个人……你不知道多别扭。他在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脸……有些烧伤了……”
鹿悠没说下去。
摩惜儿微微愣住了。
“唉。”鹿悠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恐怕是，不敢用那张脸见你。”
“……”摩惜儿微微睁大了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片刻，她才微微红着眼眶道：“他怎么这么傻……”
“是啊。他就是个傻子。”鹿悠在一旁点了点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家伙。”
摩惜儿咬住嘴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闭上眼，心里又酸又疼。
她真的心疼他。
*
一个星期，一晃而过。
陆夜白坐在病床上，慢吞吞的吃着早饭。
他最近才可以自主的吃饭，以前都是吃流质的，吞咽不能，肋骨疼。
不过现在就算能吃，也只是清粥小菜，不能大鱼大肉，他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陆夜白吃了几口榨菜，有点嫌弃，刚要放下筷子，便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
他以为是鹿悠，头也没回的道：“我想吃烤鸡，你给我弄只来。”
“……”
那边没声音，陆夜白轻啧了一声，刚要转头去，便听到一道柔和的声音低声道：“医生说你最近饮食要清淡的。”
陆夜白的脊背，徒然僵硬起来，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