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坚决不能得罪,都非常有讲究。
这其中的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然而,因为方唐的误导,让大家几乎都得罪了杨飞。
万一杨飞刚好是圈子中,不能得罪的那种人,那就草蛋了。
事实上,就连方唐也没有注意到,杨飞的座驾,居然是燕南市市面上,极为少见的路虎揽胜。
在方唐的心中,这种低贱的酒店杂工,根本不可能拥有私家车。
更别说路虎这种豪车了。
所以,等他看清楚杨飞的座驾之后,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特么的,还有天理吗?
一个酒店杂工,开这样的豪车?
方唐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管杨飞这一辆路虎,是从车行租来装比的,还是用其他方式弄来的。
总而言之,这辆车子,给了方唐重重一记耳光。
更可笑的是,因为廉政的需要,政付工作人员,不能开二十万以上的豪车。
所以,方唐开的车子,不过是一张十来万的大众朗逸而已。
这样的一辆车,在杨飞的路虎揽胜面前,就好像乞丐和王子似的,对比异常强烈。
方唐坐在朗逸车上,感受着旁人的异样的眼神,恨不能遮住自己的脸。
这一幕,落在英姐的眼眸中。
她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方唐这小子搞什么鬼?”
“人家一个酒店杂工开路虎,他却弄一辆朗逸跟在皮鼓后面,这不是存心寒碜大家吗?”
不止是英姐不满意,其余的精英子弟,都不满意。
一辆又一辆豪车,从方唐朗逸轿车边上,超了过去。
与此同时,丢下一声声冷哼和一个个鄙夷的眼神。
方唐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他觉得自从遇到杨飞以来,自己就百事不顺。
难道这个家伙,真是自己命里面的克星?
就在此时,杨飞的路虎,也呼啸着超过了方唐的朗逸车。
方唐再也忍不住,向扬长而去的路虎车,比了一个中指。
他恨恨不已,脸上的神色,阴沉不定。
半晌,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杨飞,你先别狂,谁输谁赢,今天晚上,才见分晓。”
凤凰山距离青水机场并不算远,不过两百多公里左右。
远远看去,凤凰山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而翅膀中间,便是镜水度假山庄。
镜水度假山庄名为度假山庄,事实上从未对外公开营业过。
到这里玩的,都是一些特别尊贵的特殊客人。
镜水度假山庄环境优美,清澈明净的镜水河从山庄中间迂回穿过。
两岸杨柳依依,繁花似锦。
山庄分别有梅苑、兰苑、竹苑、菊苑等花园。
后山更有十亩牡丹花,天香国色,美不胜收。
山庄中,各种休闲娱乐的现代化设施,更是齐全。
酒吧、歌厅、舞厅、赌场、样样具备。
这样高规格的休闲度假山庄,哪怕在整个山省,都排得上前五名。
山庄后面,还有各种运动场地,马场、高尔夫球场,网球场都很齐全。
甚至在距离山庄不远的盘山公路,还被重新改扩建,成了全国职业赛车手飙车的理想赛车路段。
因为众所周知,山庄的新主人薛明台薛大少,是个热爱运动,尤其喜欢飙车的公子哥。
薛大少本身便是国内一家著名的赛车俱乐部的职业选手。
他的最好成绩,曾经取得某年度的亚洲拉力锦标赛冠军。
这些消息,杨飞是从三个女孩的谈论中得知的。
有些却是莫名其妙存在大脑中的资料。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薛明台薛大少,似乎是自己的熟人。
就连杨飞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一个超级富二代,一个酒店杂工,能有什么交集呢?
当豪华车队徐徐停在山庄门口的时候,山庄主人薛明台已经含笑在门口迎接了。
他的身后,便是山庄的汉白玉门坊。
雄伟巍峨的门坊上,刻着“镜水山庄”几个鎏金的篆字,柔美圆润,富有古韵。
薛明台的身份,在这个圈子之中,应该极为显赫。
看见他亲自在山庄门口迎客,大家的车子,便老远地停在路边。
每个人的神色,到很恭敬。
梁佳宜和阿雪一起起哄,将叶子轰下了车子。
叶子看似妩媚热情,然而看到薛明台的时候,脸上却难掩娇羞之意。
薛明台呵呵一笑,亲自迎了上来,把叶子抱在怀中,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他柔声说:“三年了,叶子,你终于回家啦。”
叶子满脸通红,却顺从地依偎在薛明台的身边,一脸幸福的红晕。
看着这一对情侣郎情妾意的样子,英姐一伙人都喝起彩来。
梁佳宜看着好友如此幸福,眉眼带俏,偷偷看了杨飞一眼。
她见杨飞轮廓分明的脸,格外俊朗,心中一跳,赶紧又移开了视线。
杨飞却没有注意到梁佳宜的眼神,他看着薛明台正呆呆出神。
薛明台长得极为英俊,风度翩翩,丰神如玉。
他身上的气质,也极为奇特,雍容之中,带着飘逸清雅的味道。
然而,这绝不是杨飞注意他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薛明台给杨飞一种极为亲切,又极为熟悉的感觉。
他仿佛在睡梦中见过薛明台,依稀之中,还残留着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可是等他回想的时候,那断掉的记忆,却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薛明台也注意到了杨飞。
杨飞的国防绿军装,实在太过抢眼了。
他没有办法不注意到杨飞。
薛明台的视线,落在杨飞的脸上。
突然,雍容清雅的薛明台浑身一震,仿佛雷击一般,脸上全都是不敢置信之意。
惊愕,意外,喜悦……
这些表情,在薛明台的脸上轮番上阵,让人疑惑。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浓浓的,无法言说的感情,在他的眸子之中闪现。
杨飞确定自己一定见过薛明台。
可是他十八岁以前的记忆,成了空白。
他拼命地想,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
终于,薛明台再一次露出笑容来,神色十分谦恭:“这位先生好面熟,我们见过吗?”
杨飞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咱们以前好像见过。”
“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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