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四大师,四大王,此刻都率领大军来到太虚之地,各有驻地,各自统领一路大军。
除此之外还有四色大帝,也各有一路军马。
四大师中,第一师是北师商平隐,第二师东师孟云归,第三师西师白玉琼,第四师南师祝少平。
四大王中,商平隐,白玉琼,秦牧都已经见过,而这位第二师孟云归,秦牧虽然未曾见过他,却久闻大名。
孟云归出身自羽化,最喜欢搜刮珍宝财富,因此名声不怎么好。
瘸子带着蓝御田进行严苛的培训,其中极为重要的一个考核,便是偷盗羽化孟云归的宝库。
马爷这位前神捕前如来也跟在旁边,负责为他们把风,以及检测神通陷阱,还有便是为他们抹去痕迹,免得留下蛛丝马迹。
当然,马爷并非是贪财,他只是为了提携和监督蓝御田这个“晚辈”,免得蓝御田走上了歪路,虽然瘸子和蓝御田也将“赃物”分给他一份儿。
秦牧来到孟云归的东落师门所驻扎的神城,只见孟云归治军严整,虽然名声不好,但的确是领兵打仗的一把好手。
“庭的四大师都是领兵打仗的人物,而开皇的四大师却并非领兵打仗的能人,而是治世的能臣。”
秦牧沉吟,陷入思索。
樵夫、书生、老农、渔翁,樵夫闻阁是总览开皇变法的大局,掌握主要方向,书生烟云兮主掌军政变法,老农主掌黎民生计上的变革,渔翁主掌神通道法的变革。
庭的四大师则是注重战力,对于变革没有任何需求。
“庭四大师,也就是四个善于练兵和打仗的人,虚有师之名。对大局观和诸的事务,没有多少建树。”
秦牧刚刚想到这里,只听一声大笑传来:“牧尊远道而来,云归有失迎迓,还望恕罪!”
秦牧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快步向这边走来,满面笑容,他的上唇胡须很长,从嘴唇两边垂下,与下唇的胡须组成一个叉子形状。
这人正是东师孟云归。
孟云归快步上前,躬身见礼,笑道:“牧尊一路视察而来,孟某不甚惶恐。适才我从冥帝阴子那里回来,阴子对尊赞不绝口,尊对自己人义薄云,雪中送炭,对敌人疾风怒火,霹雳手段,真我辈楷模。”
秦牧温和笑道:“阴子还什么?”
孟云归道:“阴子还,他听闻尊遭遇偷袭,因此心中惴惴,恨不得立刻飞奔过来向尊负荆请罪,怎奈有重担在肩,他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尊莫怪。”
秦牧摆了摆手:“这些都是事,你告诉阴子,我不怪他,来犯的敌人都被我杀了,让他不必放在心上。”
孟云归感慨道:“尊大人大量,倘若阴子听了,一定感激涕零,哽咽失语。”
秦牧哈哈大笑。
孟云归附和着笑了起来,话锋一转,正色道:“尊,听闻敌方来了援军,乃是逆贼秦业的嫡系旧部,酆都的军队,几个匪首也藏在其郑这几日,两位尊垂询我们,酆都逆贼前来,只怕阴子短时间内难以攻克太虚幽都。牧尊可有应对之策?”
秦牧沉吟一下,道:“我也得到一个消息,太帝复生,从无上神识领域中逃脱了。相比乱党秦业,太帝才是心腹大患。”
孟云归眉头扬起,沉吟道:“尊的没错,太帝的确是心腹大患!然则,酆都和太虚幽都该怎么处理?还请牧尊教我。”
“这事简单。”
秦牧和颜悦色道:“我侄女虚尊,土伯之女也,她出手,别区区酆都,破去太虚幽都也是轻而易举。”
孟云归低声笑道:“倘若虚尊去攻打太虚幽都,那么开皇和造物主的神王便有了机会,联手来攻火尊。火尊独木难支。”
“那便从庭再调一位尊过来。”
秦牧思索片刻,道:“三位尊,足以应付而今的局面了。”
孟云归抚掌笑道:“果然是好主意!不知牧尊以为要征调哪位尊?”
秦牧沉声道:“我以为定然是晓尊。晓尊与火尊同为人族,又是至交好友,由他出马,秦贼可破。”
孟云归沉吟道:“尊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尊以为,晓尊离开之后,元木和晓尊的神器御尊会不会突然冒出来的贼人抢走?”
秦牧抚掌,哈哈大笑。
孟云归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秦牧赞道:“孟师是个妙人。那么你以为该调动哪位尊?”
孟云归笑道:“臣怎么敢调动尊?不过,倘若昊尊能来这太虚,定然是极好的。昊尊没有分到领地,他无需担心走后被贼人趁虚而入,夺走神器御尊。而且昊尊武力强大,有他前来,足以平定太虚之乱。”
秦牧叹了口气:“你在四大师中排名第二?”
“是。”孟云归躬身。
秦牧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你很贪财?”
孟云归低声笑道:“一个人不能没有弱点,贪财可以免死。”
秦牧轻轻点头,迈步离去,悠然道:“不容觑啊。”
孟云归目送他远去,过了良久,突然挥袖一拂,他身后的一片宅院墙壁倒塌,露出满院子的神魔。
那些神魔赫然都是画师,手持画笔,身边放着笔墨,在架子上作画。
这些画师的画纸上,画的竟然都是秦牧!
这些庭画师的画功有高有低,但都惟妙惟肖,画中的秦牧栩栩如生,能够在画中走动,甚至开口话!
不仅如此,那些画师还在画上题字,写的却是对秦牧性格的分析,秦牧的语气,举止,计谋,神色,衣着,细微的表情,话时的血脉运行,心跳,眼角的细微肌肉变化,悉数被他们记录下来。
孟云归将这些画收起,挥手让那些庭画师退下,他则捧着画册一一细细翻阅,却不作点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孟师,你对牧尊的心理分析怎么样了?”
孟云归转身,躬身拜道:“虚尊,臣以为当尽快斩杀牧尊,否则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