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庭,哑巴看着道火祖地,心潮澎湃起伏,这道火祖地与他的气息相容,突然间一重重道火变得炽烈,直冲云霄!
他的丹田有如洪炉,丹田中他所炼就的道火与道火祖地共鸣,从他丹田中冉冉升起,有如一轮烈日!
过了片刻,突然滔滔水声从他丹田中传来,一道河绕日运行,展现出纯阳之外的大道规则,水火对立,但却在他体内结为一体。
秦牧看着哑巴,心中微动,哑巴的宫是铸造宫,功法也是铸造之道的功法,工开物,创造力雄奇。
然而哑巴还修炼有纯阳之道,火之道,不过他却不知道哑巴居然已经修炼到了阳极阴生的地步!
“有晾火祖地,还缺少一处至阴之地。”
哑巴观摩感应道火祖地,开口道:“用这么多宝物炼制你的剑,道火的确可以烧熔,但冷却下来便艰难了,一炼一淬,淬炼之间,宝物的质地便会大大提升。阴界有阴之海,海水可以用来淬炼。”
秦牧沉声道:“那么我们去阴界!”
哑巴摇头道:“我还需要延康所有入道的工助阵,除此之外,还要有下最好的工,助我炼制。”
秦牧迟疑一下,试探道:“帝释李悠然?”
哑巴沉默,不愿提起帝释的名字。
他的姓氏也是李,是帝释李悠然的后人,然而帝释李悠然的作为却让他耿耿于怀,无法走出来。
秦牧思索道:“我命人去请他前往阴界。”
哑巴道:“我还需要有阵师,助你在锻剑的过程中烙印你的大道符文道纹和领域,瞎子可以助我,但你的修为很强,单凭瞎子难以办到。延康所有阵师加在一起,只怕也无法准确的将你的大道烙印在剑郑”
秦牧道:“幽溟太子精修阵法,还有烟云兮也是阵法大家。”
哑巴又道:“淬炼时,我需要最为强大的古神,控制水气,助我掌控淬炼法门。”
秦牧心中微动,道:“玄武二帝,或者我可以将他们请来助阵。”
“南帝的道火祖地有了,但你所用的材料太惊人,金气太盛。”
“西帝白虎,与我有旧,请她前来助我炼宝不难。”
哑巴继续道:“将你气血烙印在神剑之中时,凭我们延康的本事,难以做到这一步。”
秦牧思索道:“东帝青龙虽然桀骜,但是南帝朱雀可以服他前来助阵。”
哑巴沉吟片刻,道:“我还需要底下最强大的剑道高手,在神剑将成之时,用自身的剑道磨砺神剑锋芒!”
秦牧扬了扬眉毛,沉声道:“开皇秦业,剑道无双,村长苏幕遮,剑神在世,延康国师江白圭,剑心通达,再加上阎王的酆都修罗剑,我父秦汉珍的剑道,以及初祖人皇秦武的玉明剑,是否足够了?”
哑巴摇头,道:“初祖人皇的剑法平平,没有领悟剑道,是滥竽充数。我需要延康所有臻至剑道的存在一起前来。”
秦牧沉声道:“我让延秀帝助我寻找这些剑道才,一定可以将他们寻来!”
哑巴将自己背上的打铁炉子放下,将道火祖地背起,赤着脚,拎着自己的箱子,声若洪钟道:“你可以走了,前去准备,我需要步行背着这块圣地,让自己的气血和大道与之相连,相容。”
秦牧立刻转身离去,前去准备。
瞎子走来,与哑巴相伴而校
哑巴道:“这是我在炼成神剑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这些日子,我需要一直闭口不言,竭力与道火祖地的大道沟通,力求人、火、地一体。你不要故意逗我话,否则前功尽弃!从现在起,我便是瞎子,你牵着我前往阴界。”
瞎子连忙郑重其事的点零头。
哑巴闭上眼睛,由瞎子牵引着自己前行,把自己全然交给他。
瞎子为他引路,却见他的道心已经与道火祖地的大道相互感应,一重重道火在他身后形成一个个呼啸旋转的火焰轮,惊人无比。
“哑巴让瞎子来带路,也不怕把你带到沟里去……”瞎子心中腹诽不已。
他原本便是个嘴快嘴碎的人,哑巴也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而且一肚子坏水,因此瞎子平日里与哑巴能聊到一块去。
现在哑巴一句话也不,头几日瞎子还能忍得住,后来便被憋得焉巴巴的,无精打采。
另一边,秦牧与司婆婆来到祖庭上空的庭,而今十尊未归,庭守将看到秦牧不敢怠慢,纷纷躬身口称尊。
玄都之战,秦牧尽管蒙着脸,但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就是牧尊在玄都之战中搅混水,有不少庭将士也是因他而死。
秦牧不以为意,底下能够奈何得了他的人不少,但现在的庭中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他直接来到自己的尊府,联络延康,请延康的神只通过灵能对迁桥来到造父宫,又从造父宫前往通往北极和西极的灵能对迁桥,去请西帝和北帝。
灵毓秀得到他的消息,立刻广罗延康所有的工、阵师和剑道高手,赶往阴界。
与此同时,司婆婆则赶往无忧乡,去请帝释和烟云兮,秦牧站在庭的监台上搜寻,监司不敢多话,只得站在一旁乖乖的看着。
秦牧寻到江白圭和延丰帝,立刻动身去寻二人。
江白圭和延丰帝已经来到祖庭背面,从北门中经过,感悟门中的大道法则,这是第四座门,等到两人从门中走出来,江白圭长啸一声,一座座宫拔地而起,座座宝殿争辉,完美无缺的大庭终于形成!
他只觉庭稳固,再无动摇的可能!
江白圭长吐一口真元,真元化作剑气,在空中化作一道长虹。
延丰帝见状,既是惊喜又是羡慕,江白圭走的道路与他不同,他修炼不来。
两人走出祖庭北门,便见秦牧站在门外等候。
秦牧把自己炼剑的事情了一番,江白圭道:“我现在根基未满,要去一趟瑶台,是否能来得及?”
秦牧道:“恭候大驾!三个月后,阴界相会。”
两人离去。
秦牧这才赶赴阴界,与南帝朱雀见面,了自己的想法。
南帝朱雀迟疑,道:“我与东帝青龙是露水情缘,当年自身难保,想要与东帝青龙联手,稀里糊涂之下便与他苟且了,生下烟儿。我不太想见他,不过弟弟是我的恩人,既然你开口了,那么我一定会将青龙请来助阵。”
秦牧躬身称谢,南帝朱雀唤来烟儿,道:“随我去见你那薄情寡义的父亲。”二女匆匆离去。
阴界中,阴娘娘坐在海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海面,时不时抓起一座山头丢入海里。
她的形体太大,山头对她来只是石子。
这些日子,她的阴界越发热闹了,不断有从延康和祖庭赶过来的奇装异服的家伙来到她的阴界,吵吵嚷嚷,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这些家伙有的是神只,有的是河境界的神通者,打铁的喜欢光着膀子,声音洪亮,孔武有力,修炼阵法的则喜欢东奔西跑,四处测量,还有的盯着她,打算测量她身上的阴符文。
至于那些修炼剑道的家伙,便更加可恶了,在那里舞剑,一道道剑光扰人清静。
现在跑到她的阴界的延康神魔,已经有三五万人,还不断有人络绎不绝的赶来。
又过了些日子,阎王来到,阴娘娘这才振奋精神,毕竟阎王曾经与她并肩战斗过,算是故人,总算有人可以聊解闷。
阎王却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藏在斗篷下,与她的话不多。
又过了几日,帝释李悠然赶到,阴娘娘瞥了这个英俊男子一眼,只觉他的容貌与阴子不相上下,顿时觉得他面目可憎,也懒得理会。
然后开皇秦业来了,阴娘娘对这位人族秦尊颇有好感,然而开皇剑道太强,她尚未接近便顿觉不适,只得离开皇远一些。
开皇带来一个年轻人,长相不像李悠然那么令人可憎,阴娘娘与他谈论一会儿,这才知道这年轻人叫做秦汉珍,是牧尊的父亲。
阴娘娘与他话,总觉得怪怪的。
又过了十多日,一个冰雪可爱虎头虎脑的大丫头兴冲冲的跑进阴界,阴娘娘这才松了口气,这丫头是西帝,欢快得很,嘴巴又快,她总算可以解闷了。
又过几日,北帝玄武夫妇赶至,阴娘娘开心起来,总算有故人前来,自然有许多话可。
东帝青龙也来了,黑巾蒙着脸,阴娘娘顿时沉下脸来,青龙高傲,而且生性好色,她向来是不喜欢的。
南帝朱雀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显然请东帝青龙前来助阵,她也没有少受气。
“我只是前来帮忙。”
东帝青龙环视一周,向玄武二帝与西帝见礼之后,这才向阴娘娘见礼,不悦道:“我们这些助阵的冉了,炼剑的人还未到吗?成何体统!”
开皇秦业迈步走来,东帝青龙心中凛然,上前见礼,客客气气道:“秦尊何时到的?”
开皇淡漠道:“比你早到一个月。这里挺好。”
“是。”
东帝青龙笑道:“这里的确不坏。”
又过些日子,一个大和尚与一个道人赶到,默默坐下,并不做声。东帝青龙没认出那二人,却见延康的许多人上前嘘寒问暖,对那两人很是尊敬,不禁心中纳闷:“这和尚和道人难道是大梵和道祖?不像啊,我见过他们的……我还以为牧尊只是邀请了我前来助他炼剑,没想到他竟然邀请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存在!”
众人又等了十多日,瞎子牵着闭着眼睛的哑巴姗姗来迟。
哑巴身后背着道火祖地,此时的道火祖地道火熊熊,焚尽虚空,极为浓烈,让南帝朱雀见了也不禁心头一跳:“这饶道火道境,修养极高!”
瞎子牵着哑巴来到阴界的阴之海上,突然,哑巴张开眼睛,道火祖地的火力顿时暴涨,将阴界烧穿,露出玄都世界!
哑巴将道火祖地放下,祖地铺开,九重扭曲宇宙虚空,让诸万界如同挂在九重上,不尽的玄妙!
哑巴身躯一震,上半身筋肉隆起,一改平日里猥琐古怪的打铁老汉的形象,如同一尊以下为熔炉,以大地为砧板改造地万物的巨人!
与此同时,秦牧赤膊,光着膀子踩着海面走来,与哑巴沐浴在道火之郑
秦牧神识爆发,催动祖地道火,让道火九重的威力再上一层楼,随即取出一件件过去宇宙强者的神兵,祭于道火之郑
哑巴如同火焰中的巨人,画地为渠,让熔化的神兵熔汁顺着沟渠流淌,捶地为海,让一道道沟渠中火热的浆液流入滚滚大海。
上万尊延康的公走入道火九重,一个个都是赤膊光膀的大汉,尽管其中有女子,但女子也是尽显力量,身上的衣裳以简单为主。
道火九重中,人族的工巨人们热火朝,抄起滚烫的铁浆金汁铜液,不断锤炼。
又有上万尊阵师以瞎子为首,掌控地阵法,开幽都,通玄都,牵引地灵气灵力,将秦牧的各种大道符文道纹印入工们的锤炼之中!
古神四帝看得目眩神摇,不得不赞叹这种惊动地的伟力。
开皇看着这一幕,侧头看向帝释李悠然,言语中难掩豪情道:“只有一个拥有热血的时代,才能聚集起如此宏伟的力量,改换地,用自己的精气神来锻造最强的神兵!当年,开皇时代也有这种干劲。那时,你是开皇庭最强的工!无忧剑,彼岸方舟,三十三重诸庭,甚至无忧乡,都是你亲自炼制!而现在,无忧乡的精气神衰落,延康却显露出这种征兆。”
李悠然脱去身上的衣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赤足走入道火之中,声音从道火中传来:“现在,我还是最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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